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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前就仔细询问过腋杖的用途,仔细打量了一遍,当即就让脚伤还没好全的邵萱萱起来试试。
邵萱萱无奈,这腋杖肯定不是按着她的身高做的,而这个榫接的部位又这么结实,她不会调节高度呀。
太子便又喊了声“吴有德”,吴有德那身高当然是够了的,拄着腋杖,挺有模有样地走了一圈。
太子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色。
邵萱萱一直悄悄拿余光观察着吴有德,说实话,吴有德对自己的敌意,她是没有发现过的。
就连那天的毒蜡烛,其实也只把她熏晕倒了而已。
之后种种联想,也全依赖于太子添油加醋的描述。
这个人,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邵萱萱茫然了,余光扫到张舜,对方也正在打量她脸上的那些被蚊子咬出的肿包,两人视线一对上,他很快不屑地转开了。
小太监还惦记着昨天的“欺骗”呢,闹情绪。
这一点上,他就远不如老奸巨猾的吴有德了——难道他就没看到邵萱萱脸上那些壮观的小红疙瘩?人家知道不该看的就别看,不该问的就不问而已。
吴有德献完腋杖,又被太子吩咐两句,张舜也跟着被指使得团团转,两人都很快忙碌着出去了。
“他们都走了,你去睡会吧。”
邵萱萱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太子:艾玛,这是在关心我,给我营造良好睡眠环境?!这还是那个小变态吗?不是给谁穿了吧!
太子给她那毛骨悚然地眼神看得不悦起来,眉毛一抖:“怎么?”
邵萱萱迅速摇头,顶着擦满膏药的脸摸去罗汉床那躺着了。
太子又一次坐到了桌前,慢腾腾地翻看起书来。
邵萱萱现在已经知道他是文盲了,对这种行为就十分地不理解,完全看不懂啊同志,你装个什么相嘛!
她这么想着想着,居然真的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近中午了,脸上的肿包褪了大半,隐约还闻到食物的香气。
邵萱萱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小桌丰盛的菜肴,然后才看到坐在桌边拿着筷子的太子!
“醒了?”他显然也看到了她,“醒了便起来洗漱,陪孤一起用膳吧。”
邵萱萱人睡饱了,精神气也好了,磨磨蹭蹭爬起来之后,多少就有点嘴欠:“原来你们这儿这么尊师重道的呀,我还什么都没教你呢,多不好意思。”
太子的筷子终于还是放了下来,眉毛皱了半天,才缓缓道:“那你过是不过来,教是不教?”
邵萱萱听着语气不对,动作立马利索起来,下床整衣服洗脸洗手漱口,乒乒乓乓一阵忙乱。
太子的表情明晃晃地就写着一个字,贱!
邵萱萱也觉得自己很贱,好言好语说不听,非得人家来狠的。
可是这个画风转变太快,她真的不适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