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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珠翻出了家中所有存折,一个个零蛋深深刺激着她神经。
“培,你养老金呢?”
将一大摞存折仍地上,刘明珠问着坐休闲椅上看企业管理学丈夫。他们一家曾经存些一点信托基金,也就是两人口中俗称养老金。
柳培合上书本,“问那个做什么?”
“厂子那边没钱了,先把你取出来缓缓。”
柳培知道厂子情况,正是知道他才不乐意把钱投给那个无底洞。再说,全家四口都有这笔钱,为什么出了事就先用他。
“明珠,咱们还指着这钱养老呢。你看厂子那边,如果真不行话……”
“柳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年积威,柳培还是有点怕老婆。但既然他当初肯入赘,求无非就是一份荣华富贵。他可以忍受直不起腰板,可以忍着妻子用鄙夷口气说娘家各种不行,但不能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未来保障拿出来。
他站起来,堆着讨好笑,“明珠,当初咱们存这个钱时候,不就为了老了之后能安享晚年么。你也曾经跟我说过,不到非常时刻,这份钱绝对不可以动。我觉得,现还没到那时候。”
边说着,他手环住了妻子腰,嘴她耳朵边上吹着气。柳培之所以能众多凤凰男中屏雀中选,争取到刘明珠青睐,外貌条件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加上这些年保养得宜,现真真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刘明珠有些心软,一低头温柔间,她正好看到了地上存折。伸开双臂挣开丈夫,她瞪大眼睛一根手指顶住他脑袋,稍微有些尖利声音口沫横飞:
“柳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先拿出来,等老了不是有我么,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我当然相信。只是我觉得,爹和你都是有大本事人。尤其是爹算无遗策,你也得了他真传,如今咱们家还没到那一步。”
刘明珠粗暴打断了他,“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也不好好想想,没有我和爹,当年毕业后,你指不定被分到哪个边远山区,哪有现坐京城办公室好日子?你看看你那些老同学,他们现连孩子上大学都紧巴巴,孩子结婚是愁白了头。
但再看看你,你能有现这么好日子,出去人人都得喊一声刘局。你扪心自问,靠得是谁?”
又是这一套,要是先前,柳培还有心思做低伏小。但现关乎他信托基金,再说刘家明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再也没那种心情了。
“我明白岳父对我栽培多多,但这些年,我也算是勤勤恳恳,升上主任也不算什么吧?”
“你……”
刘明珠刚想说什么,卧室门被推开了。瞪眼朝门外看去,来人正是她亲爹。
“培,现连爹都不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