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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筱柔翻了个身,胡妈妈不依不饶地跟着走到另一边:“你看你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说不出?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你根本没办法反驳。”
胡筱柔烦躁地闭上眼睛,赌气把脸埋起来。
“看看,说你两句就这样,”胡妈妈开启说教终极模式,“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为自己负责了吗?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逃避解释,蒙头不理,这些行为跟你小时候闯祸的时候一模一样。妈妈怎么能放松,怎么能不管你?”
胡筱柔嘴皮子哪儿有她利索,只能仓鼠一样缩在被子里发呆。
她还记得jul跟她描述泰拳的凶狠凌厉,起手拳落,隔着手靶也能感受到巨大力量的冲击。
说她慕强也好,暴戾也好,那一瞬间带来的冲击,多年以后依然存在。
人和人之间可以比赛跳得有多高,投掷有多远,投篮有几次,游泳有多快……为什么不能比一比对打谁更厉害呢?
一样是竞争,一样是本能,速度、力量、头脑,怎么就不能直白地靠格斗搏击来拼一个输赢?
胡妈妈还在唠叨,胡筱柔抿紧了嘴巴,阖紧眼睛。
她有她的道理,也有她的世界,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胡爸爸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母女对峙的局面。
“吃饭了,”他晃了下手里的保温桶,走到桌子前把饭菜拿出来,“有事吃完再说。”
胡筱柔一万个赞同,胡妈妈撇撇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饭是胡爸爸自己做的,清炒西蓝花、山药炖骨头、鱼头豆腐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胡筱柔拿起筷子就埋头猛吃,胡妈妈忍不住又开始念叨:“慢点吃,谁跟你抢呀,哎呀,慢点,扯到肋骨怎么办?”
胡爸爸给舀了小碗汤放她手边:“你就让她吃嘛,她那么皮实,都能出国跟人打架,怎么也不能噎死。”
胡筱柔立刻就噎住了,咳了半天,才腾出嘴来嘟囔:“爸爸,你怎么也这样了。”
胡爸爸一脸理所当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老婆生活了那么久,多少也能学会点的。
胡筱柔跟着父母回国之后,几乎就完全笼罩在了母亲强大的“教书育人”阴影里。
当语文老师的能有多会讲啊,几十个字的诗歌都能掰出上千上万的中心思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