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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解石之前顾绵就提了个要求,得让她和管束的毛料先解,沈万青和戚满觉得无所谓便答应了。现在四个毛料都已经解开,顾绵她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啧啧称奇,已经见了绿,而且还有高绿。在场虽然都是不缺钱的主,但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解石过程,第一次看到翡翠是这样开出来的,感觉挺新鲜。
管束的那一块高冰种满绿已经全解了出来,椰子般大小的一块绿色翡翠放在桌上,吸引着那些贵妇的目光。而另一块早就发现都是靠皮绿,切豆腐般地全切了,现在成了一堆废石丢在一旁。现在除了秦老还有一块毛料未解开,另外三部解石机已经在解沈家和戚家的毛料了。
管束露着他一排白牙对顾绵笑开了,“妹子。大哥可是赌涨了哦!”虽然有一块垮了,但这块高冰种满绿的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两块毛料总和。
对于管束赌石方面的天份和运气,顾绵向来是佩服的,当下便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沈令见了这块翡翠,心里有点儿放松,觉得起码有点胜算吧,便有心情跟管束开起玩笑来:“哥们,要是你赢了我可不嫁给你啊。”
管束一掌就拍在他背上,“去!你肯我老婆都不肯。”林宛佩抿嘴一笑。
“管大哥,你可赢不了喔。”顾绵指了指刚开出来的那块玻璃种艳绿。对管束得意地眨了眨眼。
“哇!真漂亮!”
“这是祖母绿吗?”
周围一片惊叹声。就连秦老也瞪大眼睛看着,这可是他藏了多年的毛料啊,果真开出高绿来了!
管束蹬蹬蹬大步上前。仔细地看着那块翡翠,啧啧出声,老坑玻璃种啊,虽然不是祖母绿,却也接近了!这绿真高贵!
“丫的。不服不行啊!”管束拍了拍大腿,好在是输给顾绵。
沈万青和戚满的脸色不好看了。
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才开始紧张起来,特别是戚满。那两块毛料虽然专家们都一致看好,但现在秦老那一块是出了极品高绿的,不知道他的那两块开出来是不是能胜过这块玻璃种艳绿?
此时戚长青和戚满不禁有点后悔,是他们太过于相信赌石师傅。太过于相信那些专家了,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之前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毛料也能出高绿呢?还有一点。如果不是顾绵那样甩下来一亿元的支票,以及那般轻蔑的态度,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快就答应让管束和她也加入赌局啊!难道那丫头是故意的?
顾绵镇定自若地收了戚家父子复杂的眼光。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在戚家一开始那么有自信的前提下,她抛出一亿。他们如何能不动心?再激怒戚长青,为了那点面子。他们也得赌了。能怪她吗?怪只能怪他们太过自负,太贪心,太好面子!戚瑶,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搅黄什么!气死你!
“出绿了!”
一声叫完,又有同样的声音响起。
沈家毛料,竟然也两块都出了绿。
“哎,这块都是癣!可惜了!”
“这块不错这块不错!看看,冰种的,也是满绿!”解石师傅叫了起来。
管束和沈令都凑近过去看,如果沈家赢也好啊,不过他们的赌注就得商量下拿回来了,那算友情支持不是。
看清了那块翡翠,沈令和管束同时摇头,比不上秦家的那一块玻璃种啊,最多胜过那一块冰种飘花。
沈万青绷着脸,心里失望到了极点。那一块有癣的,倒真是玻璃种,绿也很漂亮,但为什么要有癣啊!既生翠,何生癣!沈万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紧紧地揪了一下,难受。
这一下,所有的希望就都压在戚家两块毛料上了。
戚长青戚满沈万青,还有戚瑶,几个人几乎紧张得忘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剩下两部在运转的解石机。胜败在此一举,他们不能输啊!
在场的人也都很期待结果,居然一声议论都没有,一群人就这样紧盯着解石,气氛倒真的有点紧张。
那两位解石师傅心里却有点疑惑,这毛料似乎比较好解啊?
废话,结构稀松了能不好解么。
在一片绷紧的气氛中,顾绵悄悄凑到王意薇耳边,低声道:“跟你打个赌怎样?”
王意薇疑问地看着她。顾绵笑了笑道:“我赌这两块毛料里都没有翡翠,如果我猜中了,你改天请我吃饭。”
王意薇不信,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块毛料切了大半,没绿。
戚满不可置信地走了过去,又划了几道线,咬着牙道:“切,快切!”他不信,怎么可能没有绿呢?皮壳表现那么好,那么多专家言之凿凿说必出高绿!怎么可能连一点绿意都没出现呢?这不可能!
戚瑶死死地咬着下唇,依然来回盯着那两块毛料,心里疯狂地祈祷着:出高绿!出高绿!出高绿!
只可惜现实非常骨感。毛料都切完了,半丝绿都没见着。两块都没有。连靠皮绿都不见一丝。
戚家三代人脸色灰白,戚瑶摇着头怔怔地念着不可能,戚满眉头皱得死紧,双手握出了青筋。戚长青猛地转头瞪着自己儿子,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现场一片死寂。
这对戚家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来若只与沈家赌,输了以后还可能是儿女亲家,不管沈令同不同意,沈万青都答应的了,只要拿到了那间玉石铺子便归入沈令及戚瑶名下,让他们共同经营。若是赢了,只等着沈家的聘礼便成。可是现在他们两家都输了,管束也输了,全输给了那个小丫头。这让他们如何不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