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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个毛线啊……葵默默吐槽了一把,然后将脸贴在冰凉的桌子上驱散热浪:“花梨,我今天中午干了什么?”
“骂哭了——也许是吓哭了一个人缘还不错的姑娘。干得好!”花梨对她笑的相当满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以说活该么?”
“我们好像狗血八点档里的恶毒女配。”葵对两个人此刻窃窃私语的场景及内容做了总结。
花梨不以为意地用手托着下巴,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软盒牛奶一口气喝完然后得意地看向葵:“朕就恶毒了怎么着,快叫我陛下!”
“好的暴君,没问题昏君。”葵毫无违和感地接上。
路过的忍足只觉得三观尽毁,他本来还担心葵会对中午的事耿耿于怀,事实证明他太还不够了解这个女人堪比城墙的脸皮厚度和麻绳一样粗壮的神经。这么想着就连忍足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微微扬起了唇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忍足对你真心不错,就今天你吼哭的那个女孩子,是他后援会的元老,你看他连问都不问一下。”花梨撕下一张便签,写下自己想说的话后折成飞机让后将它飞向葵。
葵接住,展开看完之后提笔唰唰地快速答复道:“毛线,我保证他连自己后援会的会长都不认识,这娃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太凉薄了,你别八卦我和他了,没戏。”
花梨锲而不舍地坚持:“我看人是很准的,你别这么快就否决啊,我会觉得你很心虚。”
“总有看歪的时候,”葵顿了顿,然后写到,“而且忍足少年实在是太优秀了啊,这样的孩子就该考个好大学,找个天真纯洁的妹子生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完幸福美满的一辈子。”
花梨在心中暗叫了声yes!立即提笔在葵飞过来的纸上写到:“虽然你不是个天真纯洁的妹子但你们一定能生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完不那么完美但一定很愉快的一辈子。”写完之后折成飞机就给飞了出去,纸飞机直直越过葵的上空领域降落到了忍足的领地。
花梨丢给葵一个无辜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只是手滑了,葵白她一眼,传达的信息更为明显:信你才有鬼。
忍足迟疑地打开纸飞机,看完之后视线自然地转向葵。白发少女一下子站起来在多数人惊愕的目光中冲出了教室,花梨站起来气定神闲地道:“老师,抱歉啊,葵她哥哥出了车祸她正着急呢。”
虽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谎话但谁也不想在花梨面前说半个不字,忍足也站了起来:“那个老师,刚刚我收到消息我弟弟被球砸到了脑袋,我现在要去医院看他,抱歉。”
“忍足君那你先去吧。”
授课老师的话伴随着忍足的背影消失。
花梨微笑着坐下,眼角的余光扫到安夜冰冷的眼神时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玩弄别人的感情她是管不着,但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朋友身边的人下手,真当她藤原花梨是个摆设放在那里好看的么?不管是纯还是葵,她都会管到底。
而葵跑出去之后终于在灼热的空气中找到了一丝神智,现在的这种行为,真的是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区别啊……叹了口气,她停下脚步。
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葵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协调,这种强烈的即视感让她皱起了眉。
“葵。”忍足看着前方炙热日光下的少女,唇角的笑容暧昧到所有感情的轮廓都模糊。
☆、万有引力
僵硬地转过身,葵看着面前的忍足,一脸复杂的表情总是让人有种想为她换个表情的冲动,比如说欺负到哭什么的。
“很意外?”忍足只是淡淡一笑,迈步就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葵还面向着他来的方向没有动,他于是笑地更加开心:“怎么不过来?等着我去抱你么?”
抱这个字也可以有很多意思,葵很不纯洁地想歪了。把少儿不宜的内容甩出脑子,她抬头望天,默不作声地走向了忍足:“这么明目张胆地追出来没事么?”
“总要习惯的。”忍足的回答风马牛不相及,就算是葵也猜不出他意指所在。
为什么要追跑出来,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选择她他……太多太多的问题卡在喉咙里,但是在其中一个人明白而确实地表明心迹之前,谁也不敢把这样的问题说出口。怕对方一笑而过只剩下自己自作多情,怕对方落荒而逃没有结果。
“我不喜欢宫原安夜。”葵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但是忍足能听得出来她在说什么。
安夜是忍足的青梅竹马,一起在大阪长大的好友,高中时转来了冰帝。两个人的关系一度好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但是两年来很少单独见面,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幼驯染这个说法才被大众认可。但是安夜本身足够优秀,音乐网球剑道文艺都很有一手,在冰帝的人气也不低,支持她和忍足的人不在少数。只有那么几个人明白,忍足对她仅仅是朋友而已,至于安夜,态度太模糊反而不敢让人妄自断言。
“这很公平。”忍足耸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谁都散发着善意的安夜在合宿期间就对葵抱着不善的态度,就算她掩饰地再好,忍足也不会看不出来。“安夜也不怎么喜欢你的样子。难道你们私下还发生过什么?”
第一次见面就被她嫌弃了算不算在什么之列呢?葵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不不,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喜欢的人再怎么看也不会喜欢到哪里去的,我们之间斥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