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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巫双吃得两颊鼓鼓的,“饱了!”那碗已见了低,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你这人长没长眼睛啊!”街对面突然传来女子的怒斥声音,“什么脏东西!”
巫双放下碗,和庄千楼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是街对面的茶楼门口,离他们还挺远。
一个黄衣女子怒目瞪视着一个裹着连帽大黑袍的人,“你怎么走路的!”
那黑袍人腰间手上拿着一个浅口小碗,里头还有一些黑黑红红的液体,正和黄衣女子身上被污的一大块一模一样。
看来是撞到人,把人家裙子弄脏了。
巫双觉得很平常,正要收回注意力,那黑袍男子却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蘸了小碗中的东西在那女子眉间快速点了一下。
“你!!!”女子瞬间涨红了脸。
“莫急莫急。”那黑袍人脚下一点,却是往巫双他们这里退了过来,“小爷我是帮你驱邪呢!”声音是个年轻男子,还带着一丝轻浮语气。
话音未落,已是气急的黄衣女子却突然晕了过去,立时围上了一圈人。
“登徒子。”
“太过分了。”过往群众纷纷指着那黑袍人。
“切,不识好人心。”黑袍人无所谓地摇摇头,也不理对街的人,而是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掀帽子,“老板,来份酱牛肉和五香花生。”
脱下帽子的黑衣男子非常白皙,所有头发在发顶数成了一束,露出光洁的额头,眼角微微上翘,瞳孔是很浅很浅的褐色,鼻子高挺,薄唇近乎无色,还有着有些娘气的尖尖下巴。他嘴角一直勾着,是那种肆无忌惮又有些欠揍的的笑容。
说实话,这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美男子,年纪看上去应该和庄千楼差不多。巫双说不出来,那人明明笑着,可她总觉得那人和师兄一样也是冰冰冷冷的。
难道长得好看的都是这么不容易亲近?
正在此时,对街晕倒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可她却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匆匆忙忙起身离开了。人群也就这么散了。
“客官,您要的酱牛肉,这是五香花生。”店小二将东西一一放好,退了下去。
那黑袍男子很是自在地坐在那处,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有滋有味地吃起了花生、牛肉。突然,他的眼光看了过来,正对上巫双,他笑了笑,嘴唇动了几下。
——看够了吗?
黑袍男子无声地说道。
巫双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盯着自己的碗。
“吃饱了?”庄千楼问道。
“啊?嗯,吃饱了。”巫双忙站起身,“师兄,我先回房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天晚上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去。
“一起走吧。”庄千楼将钱放在桌上,和巫双一同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路过黑袍男子身边时,巫双头都不敢抬——刚才自己那么看着人家,实在是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