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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橄榄球队的乔治、啦啦队的林赛、还是他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声音或是枯涩生硬,尝起来就像失去了全部水分的干瘪牛油果,或是过分滑软,只会让他一直香腻到舌根。
而朱诺的声音不温不火,恰如其分。
过分很容易,恰好却很难。
他睁开眼,走下床。关掉厨房里摇颤嗡响的咖啡机,抓了一件薄毛衣披上肩头,来到隔壁公寓前,伸手按响门铃。
等了很久,房门才被从内打开,探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什么事?”
对方揉着眼睛咕哝,“佩妮还在睡觉。”
“布莱登。”
菲恩犹豫了一下,谨慎开口,“我遇见一个女孩。”
隔了一会儿,他低声继续道,“我让她……舔了我。”
“你让她……什么?”
对方蓦然一怔,然后沉默着侧开身,为他让出一条通路。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坐在布莱登家客厅的矮脚凳上,菲恩特地错开了本就游移不定的目光,想要借此掩饰紧张,“我没法拒绝。她的声音是粉红色的,水蜜桃味儿。
“我不喜欢水蜜桃,也不喜欢粉红色……但这些字眼放在她身上,我感觉……刚刚好,很舒服。
“她叫朱诺——或许是这样。我听见别人这么叫她。
“我该怎么做,才能待在她身边?”最后他问道。
布莱登很明显地一愣:“你在问我该怎么追女孩儿?”
“我不确定。”
菲恩低了低眼,背脊挺得笔直,竭力压低音量,“我只想跟她待在一起,被她碰触,让她……”
……让她多舔舔我。他的眼神闪烁了一瞬,及时止住语声,没把最后半截话说出口。
布莱登看进他黯淡的灰眼睛。这回除了死寂沉淀的冷雾与灰质以外,布莱登还从里头发现了别的什么。
“你肯定知道,自从我成了佩妮的监护人,已经有好几年没追过姑娘了。”
布莱登小声说道,“具体细节我记不太清,不过应该要从交换电话号码入手——我猜的。”
“好,我记住了。”菲恩认真地说,脸上浮现思考的表情,转而又问,“你有没有绿色的衣服?”
交通灯派对开始之初,乔治告诉过他:
“红色代表全面禁止,绿色代表全面绿灯,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