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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吃,给了人伤害要人重伤,事后一句疗伤后再说,你们这袖剑山庄处理事情的能力,我真是佩服!”乔泊清生气了,他觉得柳琉璃这样根本就是在耽误时间,如果不同她废话,自己带着薛菁语下山,应该用不了多久。
柳琉璃瞧着唇都失去颜色的薛菁语,怒了,她挑起来站在回廊上说:“你闭嘴,不关心她的人根本就是你!不提你为了那么点小事儿就去放任她承受危险,就现在!她身上都是伤,经得住颠簸么?就是表姐她不想多待,你也得带着她先给伤敷了药,再下山啊!”
乔泊清听了如此,喘了几口气说:“就这样吧!”
柳琉璃领着乔泊清去了她暂住的那个房间,给安国长公主诊病的路先生已经等候在了哪里。薛菁语被送回房间的后,他急忙进行了诊治。乔泊清很是担心地看着路先生,从他的叹息声中就可以知道,她伤得并不轻!
薛菁语的伤的确不轻,但是却不会致命。她心窝处挨得那一脚,伤了她两根肋骨,心脉有了淤血,得好好调养一番。身上的上大大小小,伤痕都很深,触碰都会极痛。
柳琉璃帮着薛菁语周身上好药她便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山庄内,她心里很是难过和别扭。这里,带给她的打击和伤害太大,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看着薛菁语醒过来柳琉璃还是很高兴的,拍这手说:“太好了表姐,你醒了!这是刚刚熬好的药,你趁热喝了!”
薛菁语看了一眼柳琉璃,身上的痛还提醒着她,这一家人差点要了她的命。几句轻声细语就要她原谅她们么,什么意思?薛菁语厌恶地看着柳琉璃,伸手推翻了药碗说:“不用你假好心,我死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柳琉璃被翻出的药液烫红了手背,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乔泊清对她冷言冷语,表姐对着自己厌恶异常,可是,她是最无辜的了,她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没有做好不好?看着薛菁语这个样子,她委屈,她顿时坐在了一边凳上痛哭说:“表姐,你干嘛啊!我又没有对不起你!是她们算计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迁怒我!我招谁惹谁了啊!”
薛菁语听着柳琉璃的哭声,自己别过头去也无声掉着眼泪。她把眼泪流给谁看,这里没有人会真的心疼自己。。。。。。
乔泊清在门外听到碗打翻的声音,随后听到柳琉璃的痛哭的声音,直接推门而入,看着柳琉璃坐在凳子上哇哇痛哭地像一个孩子一样,乔泊清有些心软,拍拍柳琉璃的肩膀说:“我怕陪着她,你先走吧!”
柳琉璃委屈的撇嘴,边擦眼泪边离开,还不时回头望一眼,以求能够听到薛菁语的挽留。
直到她彻底离开乔泊清才说:“原谅我没有带你下山,你身上的伤比较重,怎么也得先止血。”
“我明白!不过我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现在离开。。。。。。带着我的行李,离开!”薛菁语掀开被子预备坐起。
乔泊清急忙制止了她的做法说:“你别乱动,伤才包扎好,你想在裂开口子么?”
“你同他们摊牌了吧?我被他们折腾成了这样!你我还怎么待在这里?用什么身份继续待下去?不如早早离开,不辞而别更好一些!”薛菁语心凉透了,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会无端陷害她栽赃他,而且这些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
“你的伤。。。。。。。”乔泊清还算不放心,毕竟管事看衣服上的鲜血就已经很吓人了,身上的伤得是什么样子?
薛菁语捂着胸口咳了咳说:“除了内伤,外伤我受得了!下山,准备马车!我想尽快到家,我想回家!”越说越激动,她直接扒住乔泊清的手臂。
乔泊清轻轻点头,应下了。想来若是不同意,她还会继续求下去,与其要她挣扎,不如直接答应她!
见乔泊清答应,薛菁语松了一口气,这里她是真的不想多待,不想再见任何一个人。
乔泊清前去收拾的时候,安国长公主进了薛菁语的房间。靠在床头的薛菁语,看着步伐稳健的老太太,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老太太坐在她床边,拉住了薛菁语的手,柔声问道:“孩子,你受委屈了。是姑婆对不起你,你肯定特别恨姑婆。”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你们有你们的利益想法,人都是这样的,我不计较,不觉得委屈。只是。。。。。安国长公主殿下,姑婆二字万万不要这样自称了,我承受不起!”薛菁语看着老太太很是平静地说。
打从她被一脚踹伤心肺,被关进钢牢受苦的时候,她就不再觉得这是一门亲戚了。陌生人而已,萍水相逢的路人,算计了、利用了、伤害了、牺牲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怨,不恨,他们既然如此对待自己,便已经走上了绝路,她努力想象着这假象,多傻!
老太太听了她的话身子一颤,颤抖着声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承认我是你姑婆了?”
“长公主殿下!您去朝堂上问问,你翻看史书看看,那一个做姑婆的会将自己侄孙女送上死路的?你和柳曜泽演出了一场好戏,而我却是这场戏的炮灰!不过是为了延迟时间,分了乔泊清的心,好要你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仅仅如此,我就得承受肋骨被踹断的痛,皮肉开裂的伤。您去问问,您做出这样的事,是一个亲人该做得么?”薛菁语伤心了,看着安国公主颤抖着声音,捂着心口,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她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