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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婢女玲珑微拢着袖管,轻柔地研着墨,时而抬眼睨向身边的这个男人,眼角眉梢都是暖意。
“十一爷回去了吗?”冷祁宿从书中抬起头。
“这会儿应该还在紫云轩!”
“嗯”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
“王爷今夜不去王妃那里吗?”玲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去了,方才本王经过幽梅苑的时候,见里面灯已熄了,应是已经睡下了。”
“哦”玲珑垂下眸子,又将砚台里加了一些水进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潮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身上只着一袭单薄的寝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柔声唤着,“王爷!”
冷祈宿从书中缓缓抬起头来,面色沉静,目光微凉,“春寒料峭,潮汐做什么穿那么少走来走去?”
“王爷!”云潮汐小嘴一撅,径直上前,歪进他的怀中,玉臂吊在他的脖子上,一对浑圆紧贴着他的胸膛,蛇一般拱动,“王爷,今日进宫,太后又问起妾身肚中有没有怀上”
冷祈宿一脸清冷,缓缓将手中的毛笔置于砚台上,抬眼看向玲珑。
玲珑会意,脸色微冷,低垂下眉眼,对着两人微微一鞠,“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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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苑
莫霜将夜行衣退下,藏到床底,就连忙钻进被褥里面躺下,一颗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刚才她拿鱼缸里的水去蓝翼门让分析了一下。
原来,水里还被下了另一种药,一种在室内挥发以后可以置人避孕的药。
她投进去的曼陀罗和这种药发生了反应,就产生了另一种药性,一种乱人心智、让人疯癫的药性。
难怪金鱼会没事,难怪小红会疯魔。
难怪每每洞房之夜,都要摆上一对戏水的金鱼,原来竟是这个目的。
很显然,是冷祁宿所为,只是,他为何这样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要呢?
看来,这个人淡如菊的王爷确实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他的水太深了,她根本摸不透,他可以温柔地像个情人,也可以森冷地像个杀神。
想起昨夜,他问她到底是谁时的眼神,寒芒万丈,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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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他问她到底是谁时的眼神,寒芒万丈,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百合——”她坐起身对着门外唤道。
“奴婢在呢,王妃有何吩咐?”百合走了进来,将桌上的宫灯掌起。
“现在什么时辰?”她假意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呵欠,“王爷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