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进来多少次,屋内的尘土总是要让德拉科娇贵的鼻子打上三个大大的哈欠,他拿出手帕捂着口鼻,在适应了一会儿后才敢拿下。
“荧光闪烁”小小的咒语声响起,魔杖的尖头出现一阵小小的亮光,银白色的,突如其来的将黑暗撕扯了开来。
德拉科灵巧的穿过一些杂物,也顾不得脏,伸手将遮挡物拨开,露出里面还是破损的消失柜。
只有看见这个东西,那一双灰色的眼睛才有了点光彩,平时它们都深深地掩藏在冷漠中。
德拉科抿了抿嘴唇,继续输出魔LI开始修复消失柜,距离他找到这个东西已经有半个月了,时间紧迫的让他顾不得会被费尔奇发现,他几乎天天晚上都溜出来,魔齤力的流失和缺乏睡眠的身体让他变得疲惫和虚弱,如果不是强大的遮瑕咒,怕是谁都瞒不过。
突然,身后传来轻轻的开锁声,德拉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他当机立断,迅速将消失柜隐藏起来,刚刚弄好,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来人,德拉科讶异的张开了嘴。
“布雷斯。”
“轻点儿,德拉科。”布雷斯低声说,他谨慎的关好门,没有用荧光闪烁的咒语,而是借着德拉科魔杖尖头的亮光向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德拉科降低了声音谨慎的问道。
高大俊朗的少年挑高了眉毛,“那是我要问你的话,德拉科。”
铂金少年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布雷斯,后者收起了顽劣的笑容,低沉的声音暗含着隐隐的怒气。
“你是笨蛋吗?”
德拉科懵了一下,后者继续说道,“像一个傻瓜一样,一个人背负着背叛者的名声,我可不记得马尔福家族里有这样愚蠢的人。”
德拉科有点恼羞成怒,他瞪着黑发少年。
布雷斯叹了一口气,在见到对方气恼的样子后,他们是贵族,但也是朋友,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个时候,德拉科还是一个爱哭的傲慢小孩,虽然在他们面前他总是做着一副高傲的贵族姿态,但他知道,那个会为了死去的小鸟儿哭泣的男孩儿有一颗多么敏感而柔软的心。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看似沉稳了许多,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却不过是在逞强而已,高高的抬起头,不眨眼睛的忍着心里的酸涩,像一个笨蛋一样,却使得自己总是忍不住对他好,即使喜欢的女孩儿深爱着他,也从来没有一丝嫉妒。
德拉科是他们的男孩儿,纤细而倔强的,所以才会在不经意间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矛盾着,挣扎着,最终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对他怒吼,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的······如此的······不信任他们。
布雷斯上前几步,按捺住心里的感情,干脆的抱住了少年依旧纤细的身子,低低的说:“德拉科·马尔福,我们······是朋友啊······”
感受到后者紧绷的肌肉,布雷斯放开了少年,望着他,像以往一样,每次少年逞强的时候对他微笑,但总是为他做着所有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铂金少年低垂了眼眸,粉色的唇瓣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慢慢的勾起了唇角,不带任何嘲讽,一个真心的笑容轻轻绽放。
“马尔福从不放弃到手的利益。”他这样说着,对面的黑发少年双手抱胸挑高了眉毛,淡淡的玩笑道。
“荣幸之至。”
职工寝室处,柔软的床铺内是一个安睡的贝比,他无意识的撮着大拇指,小小的嘴巴嘟着,睫毛长而卷翘,哈利轻轻的吻了一下斯科皮,他披着天蓝色的长绒毯,穿着拖鞋下床了。
拉开一边的厚重窗帘,天鹅绒般的黑幕被星星装点着,安静而孤独。
黑发的少年仰头看着星空,祖母绿的眼睛不复以往的明亮,那里面,曾经满心满意的住着一个精致而漂亮的少年,有铂金色的发丝,灰色的眼睛和狡黠的微笑。
一年级的时候,哈利经常会一个人枕着月光坐在落地窗前,就这样凝视这一片和麻瓜世界一样的月色,刚来的时候,魔法界的一切让他新奇也很惶恐,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亘古的月色(敏感词)。
而今,他同样落寞的微笑着,却不能够再那样随心所欲的难过,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时间越久,他明白得越深,当斯科皮来到他的身边,哈利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和伏地魔的斗争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新的生命,为了希望,为了所有人,这一次包括了他自己的幸福。
救世主病好的消息像一股小型的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霍格沃茨,哈利尴尬的不停的和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微笑,感谢他们的慰问。
格兰芬多的长桌,赫敏和罗恩冲他招手,哈利深呼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留给他的位置。
“给,哈利,擦擦你脑门上的汗水。”赫敏从袍子的口袋中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给满脸大汗的好友。
“谢谢你,赫敏。”哈利感激的伸手接过。
赫敏眨了眨眼睛将斯科皮放在自己腿上,她挠挠后者的小胳膊,惹得小贝比咯咯大笑,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伙计,给,最新鲜的南瓜汁,梅林,你可真得好好补补了。”罗恩将一杯南瓜汁放在哈利面前大喇喇的说。
“谢了,罗恩。”
哈利低头啜饮了一口,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久违的味道。”
罗恩耸耸肩膀建议,“再来点鲜肉饼?”
“我的最爱。”黑发少年两眼闪闪发光,他抓起罗恩递过来的鲜肉饼,啊呜就是一大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天知道生病的时候他的嘴里淡得都像那什么了,狮子果然不适合只有清粥和蔬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