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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简之一面要忍受着陈菱悦的坏脾气,一面还要从自己的俸禄中拨出款项来重新购置花瓶茶杯烛台铜镜等被陈菱悦砸了的东西,这种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比坐牢还难受。
秦简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是太子近臣,在府里也是堂堂的三少爷,怎么能天天受一个女人的气。
于是,有那么一天秦简之终是忍不住吼了陈菱悦一顿,结果怎么着,竟然吼的陈菱悦捂着肚子喊痛,大晚上的硬是折腾的满府的人找大夫的找大夫,请老爷夫人的请老爷夫人,几乎全部跟着没睡好觉。
就为了此事,秦简之被秦邺大骂了一通。秦邺脾气也是个不好的,骂着骂着不知道怎么提到了香彤,说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一个个都是折腾人的,顿时惹得秦简之脸色僵硬,瞅着陈菱悦的时候眼睛红的像狮子,把陈菱悦吓了好大一跳。
此事之后,秦简之便再也不来看陈菱悦了,任她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该换新的换新的,该派丫鬟家丁就派丫鬟家丁,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一概允了她,就是不肯出面,弄的陈菱悦一派火气无处去发,只能逮着千柳和茹苑大吼大叫,将两个自家带来的丫鬟吼的满腹委屈。这一日,陈菱悦心情又不爽了,恰逢千柳不小心掉碎了一个茶杯,于是乎,陈菱悦挺着已经显形了的肚手几步走了过来,逮着千柳的胳膊就开骂,然后又让她跪在地上,把其他剩余的几个茶壶茶杯统统砸到她面前。碎瓷扎进千柳的手里,丝丝的疼,千柳只能低着头,哽咽着任陈菱悦骂着。
茹苑在外面听着很是不忍,但她知道自己进去不仅劝不了骂,还会被陈菱悦逮着一起骂,思来想去只能去寻秦简之来。这些天陈菱悦虽一直骂着秦简之没有良心但她看得请楚,陈菱悦其实一直蒂望秦简之来的,如果自己将秦简之清了来,指不定陈菱悦一高兴,就放过千柳了。
这么想着,茹苑当下就转了身朝秦简之的书房跑去。自从陈菱悦怀孕后,秦简之就少有在卧房中休息的时时候,多半都是在书房里头。之前因为和陈菱悦的一顿争吵引得她肚资犯痛被秦邺骂了后。秦简之就干脆在书房后面闲置的房间里住下,一来二去那里倒成了秦简之如今的宿处了。
茹苑气喘吁吁的跑到秦简之的书房,见房门半开,门口有没有人守着,便自己走了进去,进去后发现书房中没有人,只看见桌面上摊着几页纸,上面提了几句诗,旁边的砚台里是刚磨好的墨,上好的湖笔被搁在一旁,上面墨水还新,大约是才放置不久。
茹苑左右看了看,又喊了秦简之两声,见一直没有回答就以为他不在,便出了门,打算到别的地方去找。
刚踏出书房门,忽然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掉了。茹苑一个激灵,回身去看,还是没有人,正奇怪间忽然听见秦简之的声音,“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啊。”
茹苑愣了愣,以为是说她,便往里走了几步,因为不知道秦简之到底在哪儿,只能低着头道,“三少爷,奴婢有事找您。”
说完了话,半天不闻回答。茹苑抬眼环视四周,因为很少来这边,所以她看了半天才在角落处发砚一扇门,想着秦简之大约在里面,便缓缓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秦简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平时看见的不太一样,“怎么,还害羞呢?”
茹苑怔了怔,直觉的不太对劲,但脚下已经先于思想走了进去,转了道弯,见一扇花鸟屏风横亘在面前。屏风是由类似丝绸的面料做的,细腻透薄,隐隐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三少爷……”娇柔的女声隔着屏风传来,茹苑身体抖了抖,听出这声音是秦简之的贴身丫鬟,惜兰!
透过屏风,茹苑一眼就看见秦简之的身影,不知道在低着头整理着什么。而他身边三步远站着另外一个人,应该是惜兰没错。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茹苑脚下无声的又往里走了几步,躲在一个柱子后面,更近一步惴惴不安的继续看着。
“这东西可喜欢?”秦简之又出了声,隐隐约约的看着像是拿起了什么东西,转身对惜兰说着。
惜兰闻声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道,“呀,这簪子真好看!”语气里满是惊喜。
秦简之也笑,拉过了她就将那簪子朝她头上插了去,然后退开一步端详片刻,赞道,“云鬓峨峨,修眉联娟。”
“三少爷……“惜兰又娇嗔一声,抬手作势要去打秦简之。
这手刚抬起来就被秦简之一把握住,而他另一手顺势揽了惜兰的腰,俯身就去吻她的唇。
茹苑躲在柱子后面,双目睁大,张了张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瞪着眼看着秦简之吻了惜兰的唇,又顺势吻到她的脖子、锁骨,一直往下。
茹苑大气都不敢出,很是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何要这么重,如果不进来也就不会看见这么一幕,不会发现秦简之和惜兰之间的事了。
虽然茹苑之前和秦简之相处不多,但和惜兰还是有些来往的。惜兰这个人生的好看,待人也算不错,性格比之陈菱悦要温柔很多,难怪秦简之会欢喜她。换句话说,别说是秦简之,就是换做她茹苑,相对于陈菱悦的无理取闹,大约也会喜欢惜兰的善解人意。
“三少爷,外面门还没关呢。”
“没事,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进来的。”
两个人的对话将茹苑飞走的神思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见惜兰衣衫半解,而秦简之也脱了外裳,正俯身抱起惜兰,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