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眼睫低垂,唇悬于姜徊的唇上,只差一毫米的距离。
“你不相信我吗?”她语气乖觉里又带着诱哄。
忽而,男人抽出手指,按住孟津稚的后脑勺。
孟津稚眼睛倏然瞪大。
唇齿相依。
气息渡进口腔里,搅动着过分暧昧的相处。
地下车场的灯半亮半不亮,时不时有车打着大灯掠过身侧,每到这个时候,孟津稚就相当紧张,手指陷进男人的手臂。
唇上的口脂掉得差不多,唇肉却愈红艳艳的。
澄澈干净的瞳眸里遍布水雾。
粗粝大拇指擦过女人唇边的银线,他看向眼前的孟津稚,语气低沉:“男人都不可控。”
男人的本能都是野兽的本能,崇尚掠过和侵占,且不惜代价。
孟津稚看不明白,但姜徊作为男人,最懂男人。
封征对孟津稚虎视眈眈——
眼神也几乎是跟着她而动。
心口莫名燎出一点火,他沉了脸色,看着快燎到指节的烟头指节湮灭。
两人定了上个世纪播放过的爱情电影,最近是复刻上映,他们走进去,人还不多,零零散散坐着几对情侣。
结束时,孟津稚还能听见电影院时不时传来的哭泣声。
和这种哭泣声截然不同的是。
姜徊表情太冷,近乎是没表情。
孟津稚回头看他,“不喜欢?”
姜徊点评:“幼稚。”
孟津稚:“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很有渲染力吗?”
“你是说几个人的感情纠葛,还是说他们最后的选择。”姜徊轻描淡写地说:“为了爱情放弃前途,本身就是不可取的行为,而她也没有忠贞到最后,还是嫁给了别的男人。”
孟津稚反问:“嫁给大亨就是所谓的前途?”
姜徊:“至少有钱,你才能选择你的前途,如果没有钱,你什么都选择不了,只能在生活水平的最低线挣扎,什么都没用。”
孟津稚知道姜徊是对的,可他说的,让人有点恼火。
“rose选择的不止是爱情,她选择的也是她的自由,如果一旦她成了家庭主妇,之后就再无出头之日,哪里来的选择,只是表面风光而已。”她说,“要是选择自由,她的未来有很多种,不会只剩下一条——”
“成为男人的附庸和所属品,过着一眼看到头的路。”
姜徊定定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回宁家。”
孟津稚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