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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就应了,在洛宁这里用了晚膳,又叫了永璂来问了回功课。永璂如今的课业倒是大有进益,乾隆摸着他的脑袋夸了几句,连带着一旁的善保也得了赏,叫永璂退下之后,向着洛宁道:“永璂这个孩子,朕以前觉得他畏畏缩缩的,没个皇子气度,如今长进了好些,洛宁教导得好呀。”洛宁忙道:“那是纪师傅的功劳,您也知道我,不过认识些字,论起心胸眼界来,能跟着孝贤姐姐的脚踪儿走就不错了,哪里能有什么见识。”
乾隆笑道:“朕不过夸你一句,你就惶恐了,这气度上压果然就差着些,不过,你能事事学着孝贤,也就是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安置了罢。”
洛宁听得真是磨牙,孝贤是好,孝贤能不好么?您宠得慧贤都没边儿了,她都得受着,“似昔慧贤曾入梦,尚余慰者到今谁?”这种悼亡诗也亏您写得出,孝贤在地下能安慰才怪。
心中恨归恨,还是得过来同乾隆一起进了寝宫,宫女们上前分别服侍着帝后两个更衣梳洗了,服侍着两人安歇了。
乾隆虽然已四十多岁,身子却已然健壮,这一番折腾下来,洛宁浑身都跟散架一般,虽然身子困倦,可是心中有事,闭着眼也睡不着,就听得耳边乾隆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显见得睡熟了。
耳听得寝宫里那架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又敲了两下钟,却是过了子时了,便是此时,忽然听得一个苍老的女子的声音大叫道:“有…。。有刺客!”而后就听得打斗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洛宁大喜,立时坐起身来,便把个身子往乾隆身前一挡,一面大叫:“有刺客,护驾啊!”
乾隆也叫容嬷嬷那声惊醒了,一看自己的皇后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散着一头长发,脸色在烛光下煞白,身子都在抖,却是挡在自己身前。
乾隆脑补了,乾隆感动了:朕的皇后对朕真是一片真情啊,都有刺客了,她一个弱女子明明怕得身子都在抖,却还拿她自己护着朕!洛宁:皇上,我那是冷的,你想多了。)真是朕的好皇后啊!不对,朕的皇宫里,朕皇后的坤宁宫里怎么会有刺客!朕来洛宁这里是外人怎么知道,难道有人想对洛宁不利?
当值的宫女太监们早拥了进来,高无庸也在门外道:“皇上,皇后娘娘,您们放心,侍卫们已然把刺客为着了。”
乾隆扯起锦被裹住洛宁,向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护着皇后,朕去看看。”说了,一把抓过床头的大氅披了,拔出案头装饰用的那柄龙泉剑就大步向前去。洛宁在他身后叫道:“皇上,刺客还在外头,您是万民的主宰,您不能以身犯险啊。”
乾隆听得龙心大悦,回头看了一眼洛宁,道:“区区几个毛贼,朕是真龙天子,还能怕了他们不成!”说了就朝着寝宫外走去。
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三个他们仗着熟悉宫里情况,一开始倒也没惊动侍卫,三个人分头去找紫薇,却不想容嬷嬷依了洛宁吩咐,一直没睡,就躲在窗后守着呢,一看来人了,立时就喊叫起来,惊动了侍卫。
永琪他们没料到乾隆正好歇在坤宁宫。这皇帝来了坤宁宫,他身边的侍卫自然也在坤宁宫驻扎了,这样一来,坤宁宫的侍卫人数翻了一倍也不止。一听来了刺客,这帝后两个任何一个人出了差错,他们这些当值的侍卫,个个脑袋不保,所以都冲了出来,奋勇杀敌。
永琪他们三个功夫倒是真不错,只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才过了没几招,三人身上都挂了伤,他们三个便想逃走,奈何侍卫们领功心切,死命就把这三个缠住了,三人身上伤口越来越多。
永琪开始心慌了,他是皇阿玛最看重的皇子,是未来的储君,难道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恶毒皇后的坤宁宫中吗?他正心急之时,就见寝宫门一开,里头踏出一个披着黑狐大氅的中年男子来,正是他的皇阿玛乾隆。
作者有话要说:给亲门看下乾隆这个脑残给孝贤写的悼亡诗,我要是孝贤,绝对半夜来掐死Y
入梦
其来不告去无词,两字平安报我知。
只有叮咛思圣母,更教顾复惜诸儿。
醒看泪雨犹沾枕,静觉悲风乍拂帷。
似昔慧贤曾入梦,尚余慰者到今谁?
前面的还算有真情,最后一句又抽了:以往慧贤来到我的梦中,还有皇后安慰我,如今还有谁呢?
尼玛孝贤存在的价值是在你思念慧贤的时候安慰你吗?
那个我想问下,洛宁安排的陷阱我说明白木有?
44叉烧五挨打
永琪等人夜谈坤宁宫,却叫乾隆和坤宁宫的侍卫围住了,正在负隅顽抗之际,就见乾隆从坤宁宫寝宫门里走了出来,永琪像是看见了救命菩萨一般,一声惨呼:“皇阿玛,您救救儿子啊!”
乾隆怎么能不认得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的声音,一听永琪这一叫,心上大震,一旁的高无庸也听出了是五阿哥的声音,脸色也变了:完了,这回出大事了,五阿哥别是和皇后娘娘不对付,想弑母。高无庸壮起胆子看了乾隆一眼,却见乾隆脸色铁青。
这一回乾隆不知道紫薇,对她也没感情,这一回乾隆看着坤宁宫正殿里三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刺客”,耳中听着最疼爱的那个儿子喊着“皇阿玛”:气得浑身发抖,真是朕的好儿子啊!你这是要弑母啊还是要弑父啊!
“给朕抓活的!”
不得不说,永琪在有些时候是非常聪明的,听得自己皇阿玛说要留活口,立时就扔了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伸手摘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了本来面目,福尔康福尔泰一看永琪扔了剑,也跟着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