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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花公子。”萧十一郎朝那人颌首,随即便坐下来,握住沈璧君的手。
“不必,多亏萧先生救了心心,花某感激不尽。”看着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深情对望的样子,花如玉轻轻地笑了。
那个被野猪追﹑差点被萧十一郎的马踩到的辫子少女,就叫心心。
“那么,花某先出去了,”花如玉转头对旁边端着放满解毒用具的盘子的少女说,“心心,走。”
心心看了看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对花如玉甜甜一笑:“是,公子。”
萧十一郎彬彬有礼地回道:“有劳二位。”
“无事。”
待花如玉和心心关上房门,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萧十一郎扫视了房间一圈之后,眼底才渐渐浮现出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光芒来。
随即,他倾身下来,将沈璧君额边凌乱的发丝细心地捋到她的耳后,柔声问道:“璧君,感觉怎么样?”
“我是怎么了?”沈璧君勉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得很。
“好好躺着睡一会,别动,”萧十一郎按住沈璧君的肩让她睡下,帮她拉了拉被子,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道,“身上的毒才解,要休养上几天。”
“我中了毒?”沈璧君回忆着昏迷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隐约觉得头晕,那就是中毒的前兆吗?
“谁救了我,这是哪儿?”沈璧君又问。
萧十一郎笑着轻轻刮了刮沈璧君的鼻子:“你的问题还真多。”
“记得那七杀阵么?”萧十一郎道。
说起这个名字,沈璧君立马记起了那种犹如鱼在网中挣不脱逃不掉的窒息和绝望感,连忙点了点头。
“他们被我砍断的明杖中的烟是有毒的,你恰好吸了些进去。我给你喝了凤凰水后,见你的毒解开了,本来觉得没大碍。碰巧半途上遇着一个叫心心的小姑娘,她发现你的手也中了毒,”萧十一郎摩挲着沈璧君右手上那处被放血后抹了药包扎起来的地方,道,“赶回无垢可能来不及,心心说她家公子会解毒,我就带你跟着她过来了。”
“这里离姑苏不远,是个挺大的镇,叫饶丰。”
“救我的便是我刚刚看见的那位公子么?”沈璧君好奇。
“他自称姓花名如玉,”萧十一郎挑起半边眉毛,戏谑道,“问他做甚么,莫非你看上那小白脸了,那我会很吃醋的。”
“尽胡说。”沈璧君瞪他一眼,自己却羞得满脸通红,拉住被子就往头上蒙。
萧十一郎最喜欢逗她,他觉得璧君又羞又恼的时候特别好看。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因着他一句玩笑而把自己闷死。
“我说笑的,”萧十一郎笑眯眯地掀开被头,柔声道,“先睡一会,开饭了叫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