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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耳边就响起了那个充满了魅惑又似乎很空灵空灵的女声:为何不进来呢,为何不进来呢?为何不进来呢……
大团大团的花朵在空气里绽开,四周全是那迷醉的甜味,令人仿佛置身仙境,又似乎陷入了一个密闭的华丽牢笼。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不对,赶紧醒过来,赶紧醒来。身体却似乎在不由自主地前行……
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略过,扰动得四周的空气也晃漾起来,却仿佛在水中,每一点动静都一波一波地放慢了。隐隐有金属相击的声音传来,却也如雾里看花,不那么分明。
突然,有什么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身体,猛地将他向后一拉。
身体似乎一下子离开了那个软绵绵慢悠悠的空间,瞬间失重了一般,忽然开始飞速地往下坠。
穆白一惊,登时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一些,低头就看到自己身处小道边缘,一只脚已经踩空,而底下除了嶙峋的崖壁,就是岐川奔腾的江流。悬崖边一颗石子被自己踩松,咕噜噜地一路滚下去,在山崖上撞出几点火星,噗通掉入了河中。
浑身顿时出了一阵冷汗,倒是阴差阳错地将那诡异的药力去掉了一些,脑子更清醒了几分。
一只大掌扯着他的后心,用力将他拎了回去,正是忠叔。
转眼一看,南宫清晏显然也受了影响,不过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忠叔担心这迷药会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自己一挣开幻境,险险地捞回了两只小的,立刻将双手抵在两人后心,内力微吐,助两人摆脱药力。
南宫辙那边却已与四人动上了手,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以穆白的目力根本看不分明。看大致的身材和服饰打扮,四人显然出自方才的一行十几人中。看来是内鬼终于按捺不住,趁着方才众人被迷惑之际,齐齐发难了。
只是大约他们还是小看了南宫辙,谁也没料到他能完全不受幻术的影响,立刻便反应过来。于是出手的四人便齐齐倒了大霉。
嗤地一声,一人手上的判官笔被南宫辙一剑削到了底,若不是他手放得快,估计手指也会一并少了几根。
一人手持单刀向南宫辙脑后砍去,他头也不回,脑袋稍稍一偏,身子一侧,单刀便堪堪走了空。那人变招也快,刀锋一转,便拦腰砍去。南宫辙身体一轻,竟然凭空腾地拔地而起,一脚就踩在了刀面上,另一脚迅疾无比地踢出,砰地踹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那人被踹飞了好远,重重地撞在山岩上,当场呕出了几口鲜血。
南宫辙轻巧地落地,躲开迎面而来的一剑,左手伸出,灵活地避开了点来的判官笔,如蛇一般地缠上了那人的手腕,稍微一个巧劲,那人便吃痛地松开了手,仅剩的一根判官笔也落到了地上。
那人右手立掌成刀,劈向南宫辙的面门,试图围魏救赵。南宫辙提起他的左腕轻轻一抖,只听喀啦啦几声,那人一条左臂断成了几截,连带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右手登时不稳了。
破绽一露,南宫辙顺势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顿时不能动弹了。
黄贵山似乎急了,冲着一线天的方向便喊道:“你还不赶紧出来!”
刚一说完,便感到眼前有人影一闪,心知不妙,急急地拿起兵器格挡。他使的是一根盘龙棍,其实是与周洵兵器有些像的一长一短两节棍子,但中间以铁链相连,既可一手一棍攻向敌人,又可将短棍放开,以长棍使力将链子连同短棍一起甩出,砸向对方或卷住对方兵刃,实在让人头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