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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问她究竟算什么。
陆屿洲也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向淮南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报复的对象?前妻?情妇……这许多的身份陆屿洲都一一否认,只是在这一刻,觉得她对于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除了自己的亲人,没有人可以超过她,哪怕是宋清曦也不可以。
如今陆屿洲已经看清了自己,他原本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宋清曦,对于向淮南只有厌恶和仇恨,可是这些日子和宋清曦相处下来,陆屿洲才发现,自己对于宋清曦有的只剩下亏欠和愧疚,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了。
他想起了向淮南给他讲过的那个关于贝壳的故事,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很多的贝壳,没有人能够保证只会喜欢那一个,可是人会做选择。
这一刻,陆屿洲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也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陆屿洲低下头,在向淮南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抱着她的手臂不觉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
的肉里。
过往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谁是谁非陆屿洲已经不想去查明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向淮南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太阳高悬,她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陆屿洲来了,她猛然睁开眼睛,四下里瞧了瞧,却并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陆屿洲的身影。
难道昨天晚上他已经离开了?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见项目组还有几个小时。
向淮南觉得有些饿了,在床上滚了两圈,磨磨蹭蹭的起了床,这种一个人带着的日子真是舒服,如果陆屿洲在的话,大早晨的就能气死她。
她去了浴室洗了个澡,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却发现床沿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陆屿洲!
分明方才还不见人,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向淮南吓得赶紧把披散的浴袍收拢,确定没有走光才放心些许。
陆屿洲被向淮南的这个动作给逗笑了,他当即说道:“又不是没见过,这么紧张做什么?”
向淮南的脸刹时就红了,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骂道:臭流氓!
不会天天跟付晨源打交道,都学坏了吧?脑子里装的反正不是什么正经思想。
“你……你还没走啊。”向淮南故作镇定的走过去,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打算把头发吹一下。
她以前剪的是短发,很好打理,可是这段时间头发长长了,每次洗都要很久才能干,她考虑着要不要再去把头发剪
了。
陆屿洲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拉着她在床沿上坐下,而后从她的手中把吹风机接了过去,插上电开关打开的瞬间,呜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陆屿洲把吹风机的温度调试了一下,给向淮南吹起了头发,问道:“烫不烫?”
向淮南摇了摇头。
这是陆屿洲第二次给向淮南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