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真坐等看戏的这段时间里,楚如镜将锦融长老扶着坐到了他原本的那张檀木椅上,而后他又在锦融长老的旁边给自己变出了一张做工精致的檀木椅,并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上面。
暮行容和其余的几位掌峰长老也各自寻好了位置,并为自己变出了一把椅子。
从他们熟稔的动作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表情来看——很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对于这种情况,鹤吟灀连忙凑到了云真的耳边,并声解释道:“师妹,因为我们无晦峰就只有四把椅子,所以每次那些长老们来无晦峰开会都得自己带一把椅子,要是没有自带椅子的话,那就只能站着了。”
“……”
云真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难怪他们拿椅子和找地方放椅子的动作那么熟练,原来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已经习惯了啊。
“砰——”
蓦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真抬眸望去,只见空旷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了几道身影,而这几道身影的主人竟然还都是她认识的人。
首先是跪在地上的两道身影,他们的主人一个是之前跟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游宁,另一个是曾经在内门学苑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秦敛长老。
其次便是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那四道身影的主人了。
依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来看,这四道身影的主人分别是她的大师兄玉停舟、跟她大概算是老熟饶蔺姝、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的贺子书、以及……
容颜疏淡、脸色苍白、并且身着一袭蓝衣的白念歌。
白念歌这家伙苏醒了啊。
乍一看到他,让云真感到有些意外。
可后面再一想,她又觉得挺正常的,毕竟白念歌已经昏迷了那么长一段时日,也是时候该醒来了。
若是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他还不能醒来的话,那应该可以直接给他准备后事了。
这时,坐在云真身旁的锦融长老忽然将自己自己的拐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敲。
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浓重的失望与愤怒,就连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失望:“秦敛,我想到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想到跟魔族之人里应外合的昶清宗内鬼居然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敛低着头,语气平静地道:“此事乃我一人之过,要打要杀都冲我来便是,我毫无怨言,没必要牵连我这毫不知情的徒弟来陪我受处罚。”
“你的徒弟毫不知情?”白念歌微微蹙起眉头,嗓音淡淡地道:“秦敛长老,我只是昏迷了,又不是失忆了,我可没忘记当时就是你这徒弟亲手给我灌的毒药,那几个魔族人还夸她做得不错呢。”
“……”
游宁弯眸笑道:“没错,就是我亲手给白师兄喂的毒药,就连昶清宗弟子们身上中的毒也是我下的,我是魔族派来的奸细,我认罪了,你们要杀要剐都随便吧。”
听到这番言论,秦敛昂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阿宁,我明明嘱咐过你要怎么做的,你为何还要主动承认……”
“好啦好啦,爹爹,死就死嘛,我秦阿宁又不是怕死之人,再了,我们父女两分离了那么久,要是最后能死在一起的话不也挺好的嘛?”
“……”
锦融长老皱起眉头,“秦敛,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女儿秦阿宁不是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