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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氏与曲漱玉正坐等?在?宽幅座屏的围榻上,王氏手边的浓茶已然见?底,而曲漱玉表情沉默,眼神总是不经意的落在?吕献之身上,又恍然无措地掩饰。
“父亲、母亲安。”二人齐声道。
往常私下爱发难的王氏,今日看她的眼神却格外的凉,凉到甚至不想多?说,频频望向上首的吕文徵,像是等?待着什么。
两刻过去,迟迟等?不到结果的王名姝还是急了,便是身边曲漱玉为她添茶都瞧的心烦意乱,抬手制止。
“不用,你好好坐着。”
随即不加掩饰地盯着面前这个向来不爱多?话的儿子,慢慢转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面上是积蓄起的失望。
“献之,你该知道我为何叫你来。”
被点到名字的吕献之,慢慢仰头,额上青筋跳动,目光定在?曲漱玉身上,语气极为低沉。
“她说了什么?”
原本?就内心忐忑的曲漱玉闻言,慌乱抬头,对上他凶冷的目光,神情蒙上了一层惊愕与苦涩。
“献之表哥你……”
可吕献之根本?不为所?动,冷着脸重复一遍。
“你、到底、说了什么?”
王氏见?疼爱的侄女眸子里絮出一层水光,因为心头慌乱几乎是强撑着维持面色,心里的恼怒根本?压制不住。
“吕献之,你要做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如今却等?人质问,甚至毫无愧疚地指责旁人,你父亲教导你的规矩呢?”
王名姝被气的心口直痛,怒而拍桌,“我看你是跟杨氏待得,神志都丢了。”
吕献之拧眉,“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喊什么!”吕文徵摔了桌上的镇纸,整个屋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有关无关,尚听不得一人之言,你求学?多?年,遇事便是如此失智?”
吕献之:“我不是。”
被反驳的吕文徵陡然一愣,双眼微眯,他看着这个表情极近抗拒的儿子,不知何时开始竟不似从前那般,身上长出了层层倒刺,别人只是靠近都会牢牢竖起。
眼见?着这位大学?士的目光愈发肃穆凉薄,不等?他开口,杨灵籁拉住了吕献之的袖口,徐徐说道。
“献之,父亲要说什么,我们?好好听着,若是真受了什么冤屈,摆上道理,父亲也定会为咱们?正名,”
已经准备上前一步对峙的吕献之回头,他望着她,面上的那股冷意早已消退,只剩下惭愧。
又见?她微微摇头,只能?轻声说了句“好”,脚尖慢腾腾地收了回来,却是主动站在?她身边,立地很直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