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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相宜挑眉,珠儿身子一抖,低着眉眼。
很好。她就喜欢这种通俗易懂、简洁明了的回答。
“没了?”
珠儿攥着自己衣角:“没了吧。”见自家主没动静,她绞尽脑汁后再可怜巴巴补上一句:“真没了!”
许相宜似乎陷入沉思,“上神,我先去为您备些吃食,”说罢,想一走了之。她察觉到珠儿想逃,一把将人拦住,“还没问完呢,先坐着。”
早知这珠儿了解那么多,她何苦还去那神仙堆里套话?
“你方才提到分道扬镳,怎么个分法?别疑惑,你只需要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
珠儿挠挠头,索性破罐子破摔:
“这事您绝对比我更清楚。但您执意要问,我只能如实回答了。”
“数不清是多久前,那会您与庄。。。庄写意的关系非常密切,”她不太敢直呼其名,故而停顿一会,继续道:“但四界关系紧张,按理来说,是不应来往的。”
“但您,恕在下直言,您向来是不听劝的。直到一次任务结束后,您开始闭门不出,庄写意多次来寻您未果。”
“再然后,便是一刀两断了,反正我再没见您与她有交流。”
许相宜极轻地眨眨眼,所有碎片化记忆开始浮现于她脑海。再然后,她身子一倾,直直晕在长榻上,珠儿惊慌对着门外侍卫大喊:“快喊医仙来!快!”
殿外某个角落,沈应棠手心捏紧留忆瓶,听见里边传来动静,袖子一甩,朝上方飞去。
一百多年前,难得的硬仗,漠北三连屡次侵入中原,仗着兵多人盛为所欲为,近来更甚,想拿下中原占了领土,好让各处号角吹得都是他们漠河的鼎鼎大名。
北边风雪烈得如大风刮,却堵不住三连充满野心的眼。此时宫中的军队已坚持不住,即将要倒下,连同其将军一起。
许相宜作为扬善惩恶的神女,领了任务下凡去,想救这军队一把。途中,庄写意却拦住了她——
画面渐渐地,不只是存在于她脑海,许相宜感受到自己的双腿落地,然后再一眨眼,就与庄写意对峙着。
她欣喜,下意识想跑到人面前去,身子却动弹不得。许相宜看着自己冷脸略过庄写意,对方扯住她手腕,开口:“非去不可吗。”
自己浑身散着冷,连正眼也没给她一个,只落下:“嗯。”
庄写意似乎还想开口,许相宜看着自己重重甩开她的手,语调拔高:“别再靠近我!”
话语间,头顶有花瓣掉落,配上二人这景,平添几分悲凉。
画面又一转,明月被乌云遮得愈发惨淡,战场上沙土飞扬。
漠北人民是沙漠养出来的孩子,从小野惯了,干什么都是发狠玩命地打。他们擅长猛攻,这比精细的中原人突出,因此是实打实的压制,战场上飘着的全是他们的狂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