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的恼怒表情被宫远徵看在眼里。
他嗤笑一声,恢复冷静:“老执刃派我布局引出新娘中无锋刺客的那天晚上,宫子羽去女客院找了姐姐,当晚女客院有姐姐身边侍女来找我,说姐姐感觉身体不舒服,保心丹用完了,恐心疾作来找我要。”
“本该我亲自去送的,但我被老执刃命令所束,抽不开身,又见来要丹药的不是青岚,不放心,便让我手下的贾管事去一趟。”
“那又怎么……样?”宫子羽想起来了什么,也意识到了之前宫远徵看他时携带的杀意是为了什么。
宫远徵轻蔑一笑:“看来你想起来了。”
“姐姐心疾作之后,我以为是贾管事要暗害姐姐,便要将他关入地牢审问,贾管事害怕之下告诉我,那天晚上他一直紧紧攥着保心丹怕出现意外,在徵宫通往女客院的那条路上,他只遇见了一个人,那就是宫子羽。”
少年走到贾管事身边:“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我替你说吗?”
贾管事身体一抖,抬头望向上所坐的三位长老。
“说!”花长老厉声。
贾管事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当晚……当晚老奴的确是遇见了执刃大人,执刃问老奴去哪,老奴说去女客院给二小姐送保心丹,执刃便让老奴走了,走的时候老奴不小心踩了一颗石子,差点滑到,幸好被执刃扶了一把。”
月长老问:“只是这样?”
贾管事点头如捣蒜:“真的只是这样!老奴敢誓!执刃大人绝对没有碰过老奴手中的丹药瓷瓶啊!”
雪长老看向宫子羽:“执刃,他说的可是实情?”
宫子羽点头:“他说的是真的,当晚我被宫远徵一拳打的胸口疼,哥哥让我去医馆拿些药涂,半路遇见贾管事,与他的交集就只有这些。”
雪长老又问:“在女客院从贾管事手中接过药的是谁?”
贾管事:“是青岚姑娘。”
“那也有可能是青岚啊!”宫子羽忍不住无语,就知道宫远徵没调查清楚。
宫远徵否认:“我问过姐姐,姐姐说青岚接药的时候站在门口侧身对她,她接药的所有过程全部被姐姐看在眼里,没有机会换药。”
花长老皱眉:“是这样吗?蕴徵。”
“是。”宫蕴徵看向花长老回话:“当时青岚的举动全部被我看在眼里,若有分毫异动,必逃不过我的眼睛。”
宫远徵:“姐姐不会拿自己的命来保一个想要暗害她的人,所以,换掉保心丹,想要暗害姐姐的人,不是贾管事就是宫子羽。”
“偏偏这么巧,宫子羽带了贾管事过来指认我将神翎花换成灵香草。”
“要说其中没鬼,鬼都不信!”
宫子羽无措间看向宫蕴徵,他害怕阿蕴姐姐真的相信宫远徵的话,也认为他是害她的凶手。
宫紫商推门进来:“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审问贾管事?”
她朝长老们行礼,再看向身形匀称高挑的青涩少年:“远徵弟弟,你可不是那种疑犯在眼前还如此温柔的人。”
问完,她朝宫子羽和金繁使了个眼色。
有姐在,你们别怕
“远徵弟弟当时的确是准备要审贾管事,”宫尚角沉声开口,“但是那时候恰逢我进山,他便将贾管事暂时看管在徵宫。之后他将子羽弟弟与贾管事的嫌疑全部告诉了我,我认为贾管事嫌疑大一些,可贾管事没有理由谋害蕴徵妹妹,除非有人收买指使他,便一边调查子羽弟弟,另一边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试探贾管事,想要揪出他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