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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本体疯狂呐喊的同时兰君又掩耳盗铃的想着对方肯定只是随口一说,一定不是在有意试探。
严凌将对方的退路全都堵住,他发觉如果不主动出击,即使小花妖就意识到掉了马甲也绝不会承认,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挺厉害。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鸵鸟化成的妖怪呢!
“不想跟我好好谈一谈吗?”男人道,眼中盈满了打趣的意味,“既然你都来了,那是不是说明已经做好了和我坦白的准备?”
虽然是个问句,但下定结论的模样跟严薇薇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不给兰君缩回舒适区的机会。
兰君摸不准严凌对他的事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脑子里虽想着要冷静一些别被套话,可实际上整株花都快要糊成一团浆糊,嘴里的话也含含糊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而已,没错,就是路过!”
他像是把自己说服了,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甚至挺起了小身板直面严凌。
严凌看着仰头挺胸的兰君越发越觉得对方很是——可爱。
他忍不住继续逗弄,故意摆上正经脸:“只是路过?那就不好办了……”
“这是第几次了?大晚上溜到北派内部说路过,你听听这话能让人信吗?不曾自报家门的可疑人士,嗯?”男人带有薄茧的指节桎梏住兰君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你要是坚持这么说的话,我只好把你当做别人派来的探子来处理了。”
兰君吓的一哆嗦,哪怕他没有亲眼见过严凌是如何处理探子的,可之前的少年被“招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不是,我没有!”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焦急之中没有发现男人此时态度堪称柔和,“我真的是好……人!”
说到最后一个字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好在及时圆了回来——虽然这一切在严凌的眼中没有任何意义。
而兰君却是马甲掉在哪了都不知道。
“那你还不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严凌再度给小花妖递了个台阶。
兰君噤声,在脑中疯狂思索着该如何编一个有理有据的身份和动机,可是眼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抓包,想要说出一个没有什么漏洞的理由实在太难。
严凌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小花妖又是想要糊弄过去,不由的坐正蹙眉,严肃道:“与其编一个又一个蹩脚的谎言,不如现在就把老底交代了,这样的话我才能够在其他人面前帮你遮掩,你明白吗?”
以为男人要威胁自己的兰君刚缩回去的脖子顿在那里,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低着头悄悄抬起眼皮打量着严凌,似乎是在判断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严凌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把人扶正:“你知道你编的那些谎话有多容易戳破吗,应该说都不能称之为谎言……要不是因为我没有对你起歹念,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够完完整整的坐在这里吗?”
这一点兰君明白,如果严凌真的有心要把他控制住,他根本没有逃的可能性。
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人类很危险”的观念将他束缚,让他始终对触碰未知心怀恐惧。
但今天,或许是因为终于肯认真回顾严凌这些日子对他的“默默关照”,又或是由于男人的目光太过柔和,兰君的喉结上下滚动,指尖轻弹,像是想要尝试向着面前的人迈出那一步。
心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宛若擂鼓。
严凌的话……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