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又往前走了四五米也没有见到人影的时候,不免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不仅连人都没有见到,甚至连预想中的蟒蛇也没有出现?
鼓起勇气朝着茂密的草丛喊了一嗓子。
“刚才是有人喊救命吗?”
不知怎的,就像是在突然之间周围连风声都消失不见。
在一片静悄悄的死寂中,桑羽感觉自己甚至都找不到地面上按理说应该可以顺藤摸瓜发现的蟒蛇身躯。
她小心地又往前探了几步,再度喊道:“你在哪里?我来帮你!”
就在此时,脚下的松软的泥土像是海浪一样猛地掀动起来,一条几乎和土壤颜色化为一体的粗壮尾巴如同倾倒的树木横向向她砸来。
桑羽来不及顾及形象问题,直接纵身一跃踩着隆起腾空的尾巴像猴子一样就扑到了一旁的树枝上。
双臂紧紧抱住悬空的树枝,她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树海已被这条如同巨木一般的蛇尾扫倒了一片,如果不是她刚才躲得及时,恐怕现在她的命运就和那些被当场拦腰折成两半的树木一样。
没想到敌人就潜伏在她的脚下,而且它的体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夸张数倍。
还未看到敌人的头部在哪里,单单看身体的部分就已经粗壮到连是三个成年男子联手环抱都拦不住的程度,之前她所见的地方甚至只能算是它身体部分中最小的一部分。
在高处以俯视的角度找到这条巨蟒的头颅时,她只感觉那是一块连瞳孔细鳞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巨型蛇头石像。
桑羽对上这条巨蟒两只犹如灯笼般黄澄澄的瞳孔,有一种本能的危机感立马窜上自己的心头。
她下意识放轻呼吸,发现它的嘴里还叼着什么,看上去已经吞噬了大半,不过经过刚才的打扰,现在还能见到有两条小短腿还在蛇嘴外奋力地挣扎。
之前那声尖叫应该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桑羽目测了一下她现在的位置和蛇头所在位置,两者最起有到五米以上的空间距离。
也就是说如果她会飞……不,即使她会飞,恐怕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对方从蛇嘴里拔出来。
除非……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从鼻腔口腔里涌进的水腥味、土腥味、以及另外腥臭味等奇怪的气味快把她的嗅觉直接熏到什么也闻不出来的麻木。
传闻中蛇类都讨厌雄黄。
现在也不清楚这条传闻定律能不能成立,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总不可能真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瞧上去年纪也不大的孩子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巨蟒吞下去。
从手旁再揪下两片树叶,桑羽回想曾经端午那个时候爸爸给她喝的一点点雄黄酒。
那种味道相当刺鼻,配上端午常见的艾叶菖蒲,好像整个人都要被那种微妙又清新的味道腌制入味。
她仿照记忆里的那种气味,将手中的两片树叶换成两颗体积不小的黄色药丸。
接着她重新看向正在犹疑地探出头四处寻找刚才声音动向的蟒蛇头部,暗中庆幸这边的蟒蛇似乎也和材料上写的一样视觉不太好使。
看着那橙黄色的竖瞳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桑羽找准时机,直接松手跳到那巨大到堪比一块岩石的蛇头上。
巨蟒像是发觉有什么渺小的飞虫落在自己的鼻尖,开始用力挥动自己的头部。
桑羽紧紧扒住它鼻尖一小块坚实的鳞片,感觉自己像是在坐压根没有系安全带的死亡地狱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