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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佩云整个人瘫软在窗台边,满脸的不解和伤心。
“大、大姐,是不是因为昨天妳对程大哥做的事被爹知道了,所以他一生气才这么做?”佩珊有些害怕地问道。
“我有什么错?!难道我爱尚谦有错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帮着他、帮着那个女人?我不甘心!不甘心!”佩云抓着头,疯狂地喊道。
“大姐~妳别这样,也许爹是误信二哥说的话,以为妳做的太不光明,只要妳好好跟爹说明白,他会原谅妳的,妳想想,妳和高大少离婚的事,他不是都没怪过妳?爹向来疼我们,他一定只是一时气极了而已。”佩珊站在那边着急地安慰着佩云。
“真的是这样吗?不过我刚问过美娟,爹现在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我只能傻傻地等爹回来?”佩云转身看向楼下,神情黯淡地道。
“最多就等一天而已,有什么关系?再说妳这些日子确实玩得太过火了,趁机安稳地在家待几天也好,妳想嫁给程大哥的话,爹和母亲那边总得想法子说服,现在正是服软的好时机,大姐,妳从英国回来后,变得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样子只会把程大哥吓跑的。”佩珊忽然间好像清醒过来似的,好言地劝着佩云不能太意气用事。
佩云默不作声地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确实过得有些疯癫,也许是因为在英国压抑太久,也可能是因为被尚谦一再拒绝,她想要找地方发泄一下,却忘了这样反而是把尚谦越推越远,那个女人能够得到尚谦的心或许正是因为她够土够本份,那么为了能够得回尚谦对她的爱,就暂且做一阵子安份的女人又如何?
29、第二十九章。。。
王父一直到第三日,在佩珊即将坐船到日本去时,才同意让佩云姐妹走出房门,但是仍旧不准佩云步出王家大门。
佩珊对佩云低声劝慰几句之后,就由传明送她到码头坐船,这一去至少四年的时间不能回来,佩珊无奈地离开上海。
佩珊离开后,王父王母和佩云坐在客厅里,佩云不知所措地想着如何让父母同意她和尚谦的事。
“我不管妳心里怎么想,总之,妳和尚谦的事,我绝不会答应的。”王父首先打破的沈寂。
“爹!你明明知道我跟尚谦认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他才肯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却要硬生生拆开我们,逼我嫁给高信一,如今我都跟高信一离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阻止我?!”佩云惊愕地看向王父,她不解地问道。
“我是为了妳好才要阻止,你们俩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我若是同意你们结婚,那就真的是害了妳也害了尚谦,尚谦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不想让我自己女儿毁了他。”王父绷着脸,毫不留情地说道。
“什么叫害了他!?我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佩云用力摇头否认王父说的话。
“佩云,妳一个女人家,虽说嫁过人了,可也不能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何况我们会害妳不成?信一有什么不好?亲家母说在英国时,信一既没少妳用的也没少妳吃的,不过是希望妳早些替他们家生个孩子,你们结婚五年没有半点消息,信一和亲家母他们从没在妳面前说句不是,也不提要纳二房的事,妳还有什么不满?”王母的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
“整日不许我去这里,不许我去那里,连和朋友交往,他都要阻挡半天,这叫对我好?难道要我像他那样整天不是研究就是读书?在英国人生地不熟的,我已经很辛苦了,还不让我出门,这叫为我好?!”佩云满脸不屑地道。
“那我倒要问妳,又有哪个女人嫁了丈夫,不在家相父教子,还一天到晚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彻夜不归的?妳说妳喜欢尚谦,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不会约束妳而已,妳真心为他想过没有?妳认为尚谦会比信一还能宽容妳?那妳就错了!他尊重妳是因为妳二哥是他的好兄弟,是因为他尊重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因为他喜欢妳。”王父又说道。
“才不是这样!才不是…。”佩云不愿承认王父说的事实,却又无从辩驳起,因为尚谦喜欢的李翠屏正是对父母而言,可以算得上极为规矩自重的女人,但是她不敢相信,尚谦难道从来没爱过她吗?
“这些日子,妳就别再出门了,好好在家里反省,想明白后再和我谈,现在不是什么守旧社会,妳要想出去工作,我也不是不允许,妳自己去想想吧。”王父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去,王母见他离开,也匆匆跟上,没有跟佩云多说半句。
佩云却是心有不甘,觉得自己不该输给一个比她年纪大的女人,她从十五岁就认识尚谦,一开始对这个犹带着土气的少年,她并没有多少认同感,只是因为他是二哥的朋友,所以才会玩在一块儿。
只是有几次她犯了点错,尚谦有意无意地为她求情之后,她渐渐才对尚谦留意起来,而这时候的尚谦也已经脱去土气,转而变成带着股温柔敦厚的气质,也许是因为与世家子弟的出身背景不同,尚谦的脾气向来沉着稳重,做事情不如他们这些人冲动,让才十八岁的佩云不由自主地成了他的尾巴,只要出去玩的时候,就会跟前跟后,偶然一次在众人的半开玩笑之下确定情侣关系,尚谦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只是从那之后,对佩云的关心比旁人多一些而已。
佩云从开始学习交际之后,逐渐喜欢起外面的五光十色,她总爱穿着漂亮的洋装在那时还搬不上台面上的一些小舞厅里跳舞,往来的都是一些来台打工的洋人,所以真正属于华人的圈子内才没有传出她的事迹,但是时常的外出不可能不会引起家人的注意,于是尚谦成了佩云理所当然的一个挡箭牌,起初她难免也有点心虚,可是见尚谦始终未曾出言相询,她便当他默许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