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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毫无意外地,翠屏起得甚晚,她醒来时,望见床柜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左右,她连忙起身梳洗,心里还暗恼着某人的坏心眼,居然故意不叫她起床。
翠屏刚一走下楼,就听到妙伶打趣的声音传来:“吔~我们的新嫁娘总算肯出现啦?”
“我也不想啊,只是昨天真的太累了。”翠屏尴尬地回道。
“太累?说得也是,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没吃个过瘾就太可惜了,不过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嘛,害我们夫妻俩一大早就想说来帮忙打理一些后续的工作,结果等了半天,只见到新郎官一个人忙进忙出的,哦!我忘了,还有个小丫头也挺勤劳的在帮忙。”传明还不打算放人一马似地跟着取笑道。
“妈妈,我和爸爸早上去教堂把一些照片杂物都收回来了,不过昨天那些叔叔伯伯们送来的贺礼,爸爸说要等妳醒来后再整理。”坐在书桌旁看书的画儿,抬头向翠屏说道。
“爸爸呢?”翠屏没发现画儿对尚谦的称呼语已经很自然地用上‘爸爸’两个字,只是直觉地问道。
“他说去买些点心,应该很快会回来的。”画儿回道。
“哦!怎么不让吴嫂去买?”翠屏回头望向厨房那里,吴嫂似乎正忙着准备午饭。
“他说好像还要去订什么蛋糕,所以得亲自出门。”传明代画儿回道。
“啊!我想起来了,是画儿的生日蛋糕吧?”翠屏想到画儿过几天就是九岁的生日,画儿都已经想好那天要请哪些同学来家里庆生的。
“画儿的生日呀?!那我一定要参加。”妙伶高兴地说道。
“好啊,好啊,那天王耀德也要过来,我还有请了周晓君、吴海蓉和林雨欣,妈妈,我有跟爸爸说,蛋糕不用太大,其实算一算,就几个同学而已。”画儿数了数后,才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说道。
“没关系,到时要是吃不完就分给同学们带回家去分给她们家的人一起吃。”翠屏笑着摸摸画儿的头。
“太好了!晓君她们一定很高兴,爸回来了!爸爸。”画儿开心地拍拍手,一转头刚好看到尚谦走进来,连忙跑上前去喊道。
“嗯!妳醒了?饿不饿?我还以为妳没那么早起床,所以就没让画儿去吵妳。”尚谦走进门,拍拍画儿的小脸蛋后,一脸笑意地看着翠屏。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早点叫我起来,平白让传明和妙伶看笑话了。”翠屏埋怨地说道。
“哪里会?我难道没跟妳说嘛?他们俩刚结婚的隔天可比我们夸张多了,王伯伯王伯母等到过晌午都还看到他们人影呢。”尚谦拦着翠屏的腰,不客气地道。
“喂喂!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别牵扯到我们这里来。”传明连忙澄清自己的清白。
翠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两个人,看得妙伶不好意思地羞红着脸窝进传明怀里,却是忍不住无声地笑个不停,
“呿!对了,我早上去教堂时,听那里的修女说,昨天有个女人偷偷溜进化妆间找妳?问她是谁,她说好像是宾客,不是去帮忙的人,昨天是谁去见妳了?我怎么都没听妳提起?”尚谦突然问道。
“唔?哪有什么人?不就王佩云嘛,昨天突然跑到化妆间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啊,杜芊芊纹身的事闹得那么大,她不晓得吗?怎么会说杜芊芊失踪了呢?一直说什么突然失踪的小姐,我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传明,我觉得你们还是带她去看个医生吧,她实在太不禁吓了。”翠屏叹气地摇摇头,然后才跟尚谦他们说起前一天发生的插曲。
“妳放心吧,我娘已经注意到这件事了,也带她去过医院,只是她在平时都挺正常的,大概只有遇到跟某人有关的事才会情绪有些偏激。”传明边说边斜睨着尚谦。
“是吼?!原来你也搭上蓝颜祸水的边了?”翠屏好笑地瞅着尚谦。
“哎!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毫无关系的,妳别乱误会妳老公。”尚谦连忙求饶地说道。
“好了,好了,早上子默和他父母回杭州前,跟我说了件事儿,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正好跟那杜芊芊有点关系。”传明挥挥手,向两个人说道。
“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新鲜事?”尚谦好奇地说道。
“画儿,上楼去看书,等等吃饭时再叫妳。”翠屏转身对在角落看书的画儿说道。
“妈妈…我…。”画儿似乎知道传明要说的事跟生父梅若鸿有关,便不怎么想上楼去。
“画儿,妳乖乖听话,等晚上爸爸再跟妳说,好不好?”尚谦走到画儿跟前,温声地劝道。
“哦……。”画儿失望的低下头,落寞地转身走上楼。
妙伶看着画儿失落的背影,不解地问道:“妳不是向来不避着她吗?怎么这回却不让她听了?”
“这种事听多了也不是好事,画儿的成长生活还是让她单纯一点吧,何况那个人的事又有多少能听的?”翠屏坐进沙发里,无奈地叹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之前已经让她参与过那么多事情,现在突然不让她知道,她心里又会怎么想?妳呀!太不深思熟虑了,要知道过与不及对她都不是好事。”传明不赞同地道。
“那…唔…我都让她上去了,不然再叫她下楼来吧?”翠屏犹疑地问道。
“我想…她应该也没真的那么乖巧吧?”妙伶拉长脖子,望着楼梯,一片衣角在楼梯隙缝间飘呀飘的。
翠屏飞快地回头望去,无奈地垂下肩膀,喊道:“画儿,要听就下来听吧,躲在那里像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