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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被突然来到眼前的俞莲舟吓一跳,她赶紧喝了口茶吞掉口中的糕点,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笑着:“原来你们早知道有人在你们后面跟着呀?”
“妳难道不曾在江湖上行走?如果我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落了武当七侠的名号?”张松溪也走过来,听见易云傻傻地问话,有些摸不透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人怎么敢让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自己出来外面闯?
“我……我……是不曾出来过呀。”易云有些脸红地说,在逍遥谷里宅了九年,她都忘了什么叫江湖险恶了。还好今天跟的是武当七侠中的两人,要是别人的话,她会不会直接被杀了呀?易云突然觉得自己果然变笨了,或者她从来就没聪明过?
“说吧,跟着我们打算做什么?”俞莲舟收起了笑脸,正色地问。易云被他突然严肃起来的神色盯的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只是想去武当山而己,可是我不知道路。”
“丫头,武当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何况武当山上除了我们师兄弟之外,都是些道士,妳要去做什么?”俞莲舟直直盯着易云说,怕是若易云有一点不对劲,他便要先下手为强,虽然对一个小丫头有些不地道,但是毕竟易云在他们眼中仍只能算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总要先有些防范才好。
前往武当
“我不会害你们的,只是武当山,我非去不可。”易云面对两人总不肯说明目的,只是一脸倔强地回答。
俞莲舟沉默地盯了易云好一会儿,似乎又改变了想法,觉得易云目的不明,还是不宜带她上山,便转头走出了旅店,张松溪也看了看易云之后,随着俞莲舟离开。
易云看他们离开了,连忙把桌上的糕点打包起来,追了出去。等她出旅店时,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个人已经走了极远的一段路了,她只好连忙又运起轻功跟上去。不过,这次俞张两个人就没这么好心了,他们没有刻意停下来等易云,让易云倾尽了全力,还是好几次差点追不上。
就这么一赶一追地跑了大半天的路,易云撑不住了,只好停了下来往路边的大石头上一坐,捶着疼痛的小腿,道:“不给跟就算了嘛,最多就是回逍遥谷去,反正你俞三侠再等个十二年,一样有人救你呀,我急个鸟毛呀。”易云越想越委屈,若非对俞三侠的伤还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也直接说呀,只是希望越大,有时失望也越大,她也是不忍心给了希望又让人家失望而己。
易云坐了很久,直到受不了太阳的曝晒,才起身继续走,不过,她没打算用轻功赶路了,只是慢慢地走着,九月的太阳还是很强烈,易云一直走着,心里却莫名的一阵心酸,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的?这个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只有她本来就是外来客,却无端插了进来,九年的时间,却什么也没有真正拥有过。
易云走到内江城时,已经快要傍晚了,她看了看街道,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家旅店,她满脸郁闷地走进旅店,要了个房间,又叫了热水和饭菜,便晃悠悠地走上楼去,没注意到大厅里坐着两个她不久前才跟丢了的人。
“真是固执的丫头,就算有什么难处,既然知道要上武当山求救了,怎么就不肯跟我们说?”张松溪看着那个失神的小丫头,摇摇头道。
“只怕她的目的不是我们,所以才不肯说。”俞莲舟只是向楼梯口看了一眼说,张松溪想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难道是想去找六弟?”“难说,毕竟六弟和纪姑娘的事,她也算插了手的,怎么知道不会有什么心思?”俞莲舟也只是半信半疑的这么想着。
“那我看,我们还是带着她吧,看她那身手,只怕也就那点轻功能看而己,回去武当还好长一段路,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我良心也过不去。”张松溪想了想道。俞莲舟点点头同意,毕竟现在蒙古兵时常出来作乱,这样的小姑娘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隔日,俞莲舟猜想昨天易云又跑了一天大概也没那么早起,便算准了时间才点了些饭菜。菜刚上不久,易云便下楼来了,看了看天色刚亮了不久。俞莲舟心想,今日倒起得早些了。
“丫头,过来这里坐吧。”张松溪向易云挥了挥手,易云看到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人,心里只是微微一惊,脚步倒是听话地向两人那桌移动过去。
“快吃吧,吃完了早点上路,师父怕还急着等我们回去回消息呢。”俞莲舟板着脸催促着还没完全回神的易云道。
“哦……”易云应声动手拿起了筷子,她知道既然人家肯在这里等她,应该是愿意带她上山了吧?易云昨日阴霾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三个人重新往武当山行去,易云安安份份地跟着两个人后面走,并没有多余的交谈,俞莲舟本还想才十来岁的小姑娘应该是有些活泼吵闹的,见到易云的安静,还以为是被他们两个人吓到了,便也不好在问她什么,心想,等见到了殷梨亭也许小丫头会开心一点吧?
易云一路上安静地看着沿途的景色,又过了重庆这个大城,才进入了湖北,易云几次都看到彷佛熟悉的景色,心想,自己果然是跑远了哪。要是当初走对了路,这会儿搞不好就完成工作,游山玩水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唉……好想回逍遥谷去算了。
易雪在接到易云的传信时,担心她一个人去到武当山会不习惯,那里又不比峨眉派,有很多女弟子,再者易云也出去半年多了,不晓得过得如何,于是,她指挥下人将一应药材及必需品打理好,便亲自押着马车往武当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