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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王嬷嬷先下去吧。”范遥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先让王嬷嬷下去了。
“我想,弟妹应当真的失踪了,否则依她的性子不会做这种不告而别的胡闹事,那个失踪的丫头会是内应?”张松溪听了王嬷嬷的话后分析道。
“看来是如此,可是会是谁抓走了云儿?目的又是什么?”范遥百思不得其解。
“怕是针对逍遥阁而来的,刚好易云又是我们之中武功最弱的,自然就成了被用来要挟我们的对象了。”易雪也是一脸沉重的神色。
“怎么办?云儿最近似乎又开始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她空有内力却不会用武,会不会……四哥,我……”殷梨亭在听到有丫鬟也失踪时,脸色已显得苍白,脑中亦是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地说道。
“梨亭先别着急,若是针对逍遥阁而来的话,想来不会那么快就对云儿下手,毕竟还得利用她的安危来和我们谈条件,现在只能期盼对方能早点现身,我们要救云儿也才有个目标。”易兰安慰着殷梨亭,只是语气里似乎没什么底气,显然她也很不能确定的样子。
“我先让手下在金陵城内外暗中找寻一番,也许很快就会有线索。”范遥认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加上被抓走的人是易云,颇为棘手,一时间思无对策,只能先这么做了。
几个人面对措手不及的意外,却一时之间想不到可能做这件事的可疑之人,但也或者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面对他们想到的可能结果。
范遥派出手下在金陵城内外暗访的同时,张松溪也写了信回去武当派给宋远桥,告知了此事并且也联络了几个交情不错的同道中人帮忙找寻哪个地方有奇异举动的人在附近出没。
一连查了几天都是毫无头绪,易云的下落依旧无从查找,张松溪眼见殷梨亭越来越落寞失望的神情,怕他会想不开,只好决定先带他回武当山去。殷梨亭初初始终不肯离开,坚持要在金陵找易云的下落,张松溪好说歹说的讲了半天,殷梨亭才勉为其难地同意将金陵这里交由易家姐妹和范遥去找寻,和张松溪暂回武当山。而易青、易秋几人也外出找寻,连同远在西域的易灵也在多日之后得到消息,由欧阳磊派出白驼山庄的人在内地一带找寻。
漂流海上
马车载着昏迷的易云和偷偷地跟来的小丫头来到长江岸边的一处浅滩,岸上泊着一艘隔有舱房的船只,两人将易云搬到了船上,此一同时,躲在马车内黑暗角落的小丫头也跟着下了马车,匆匆地躲进一旁的草丛里,紧张地看着那两人的动静。
“就这么丢在船上没问题吗?万一她半路上醒了怎么办?玄长老不是说不能留活口吗?要不要……”其中一个人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船舱说道。
“不用吧?等等把船往河中央一推,这一漂也不晓得要漂哪去了,不是查过了,她们易家几个姑娘家就这个小的不懂水性,这船漂呀漂的,她在船上哪也去不了,等到海上没淹死也得饿死,怕啥?”另一个人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让易云有死无生了,便不屑地向同伴说道。
“倒也是,这小郡主最近新研制出来的药听说可以让人睡上一两天的,等到她睡醒,也不晓得漂到哪了,你把外头弄得好一点,免得半路上让人看出了异样,遇到哪个好心的救了她,被玄长老知道我们没先把她弄死再丢进水里,到时一生气反悔不肯教我们武功了。”先前开口的人又说道。
“放心啦,我从小在长江岸边长大的,弄什么样儿最让人看不出真假来,我还不懂吗?”后者听着有些不满的挥了挥手,极为自信的说。
于是,两个人在船舱外弄了好一阵子才把船弄得好似有人窝在一旁顾船的样子,接着匆匆地把船推进河里。因为担心待在这里太久会引人注意,也顾不得看着船走远,就回到马车上匆匆地驾着马车离开了。
小丫头躲在草丛里看着两个把易云搬进了船里,没多久连船带人地推进了河里,她剎时心里一颗心吊在了喉头上,小手紧紧摀住嘴巴,害怕自己叫出声音来,好不容易挨到那两个人离开了,她赶紧跑出了草丛来到河边往水里跑去。
这时的船碰碰撞撞地还没进入水道中央,她连忙游过去爬上了船,可惜小船因为她的拨动,很快地滑入了河水中央,偏偏此时还正是丰水期,又是下游处,水流极快。小丫头虽说懂得驾船的技术,奈何人小力气弱,船怎么样也划不到岸边,只能勉强地让船闪过一些暗礁,直直的向前方漂流而去。
快速的水流带着小船,一夜之间就到了出海口,小丫头眼看着一片茫茫大海,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放下船浆爬到易云身边想要叫醒易云,只是任凭她怎么摇怎么叫,易云就是没有反应,小丫头又慌又急地流着眼泪,边哭边擦地没有停息。
等到易云醒来时,已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头顶上的竟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揉揉额头,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好像被人迷昏了。摇摇晃晃的船身让她惊觉自己的处境堪忧,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惊喜地叫着:“姐姐,妳总算醒了。”
“呃?小丫头?妳怎么在这里?”易云转头一看,那个许久未见的周家小丫头居然和她在同一处。
“姐姐,妳睡了好久呀,丫头怎么叫都叫不醒妳。”小丫头停歇半日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这是在船上?我们现在在哪里?”易云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出船舱外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望无际的海水,她心里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