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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亲爹地一口,好不好?”,看着一直笑不停的点点,御墨斐对着她轻柔地问道,凝汐就坐在他的身侧,心口颤动地看着这一幕……
点点听了御墨斐的话,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又看向凝汐,不知道该不该亲他,凝汐朝她点了点头,鼓励着。
“啵——”双唇碰撞发出啵的一声,点点在御墨斐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这一吻,让御墨斐的眼角泛起酸涩,如果,点点再能对她喊一句,“爹地”他想,他一定会感动地哭出来。
随即,他的双唇又在点点的脸庞上印上几口。
凝汐被他的温柔,被他的和蔼,惊住了,心口的愧疚,也就更深了,看起来,他多像一个好父亲,多像……
他们的车在苏城最好的一家医院门口停下,御墨斐抱着点点,凝汐跟在他们身侧,一家三口在御墨斐手下的护送下进了医院。
“医生,我女儿是在三个月大的时候,发高烧导致哑巴的,由于医疗条件差,退烧后也没做详细检查,后来一岁左右的时候,我教她说话,她怎么也不会说,后来,一岁半还不会说,我带她去了城里好点的医院检查,医生说,烧成哑巴了……”,医院里,凝汐对着为点点检查喉咙的医生说道,她的手一直握着点点的小手,叫她不要害怕。
御墨斐一直黑沉着脸,站在一旁,点点的遭遇,让他心疼,只祈求,她的病能治愈。
医生为点点做了详细的检查后,语气沉重地开口:“小朋友是病毒性器官炎引起的,最开始可能只是简单的病毒性发烧,可是处理不及时引发病毒性感染,导致咽喉病毒性神经性损伤,属于永久性损伤。
由病毒性发烧引起的发烧,引起的耳聋,眼盲,口哑,一般恢复的较慢,而且治疗不及时不彻底就会更难治愈,因为病毒没有根除,仍然活跃在病患处,长期阻碍着正常神经的活动。”医生说了一长串的话,让御墨斐的脸色更加很沉。
“什么叫永久性损伤?!你说清楚,到底能不能治?!”,冲动地上前,忍着揍人的冲动,双拳紧紧握起,对着医生,一脸黑沉地质问。
五十来岁的专家医生被御墨斐的样子吓得有些发抖,“很,很遗憾,这个小朋友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无法治愈!”,医生流着冷汗终于想把自己表达的话说出来了。
“庸医!胡扯!我要烧了你们的医院!”,医生的话让御墨斐愤怒,对着医生怒吼道,点点被御墨斐的样子吓坏,小小的身体不停地往凝汐怀里缩去。
“凌,凌先生,我说的是事实,您到国外去看,也还是这样的结果。”,医生壮着胆子说道。
“你别为难医生了。”,凝汐看着就要揍医生的御墨斐,小心翼翼地说道,御墨斐将黑脸看向她,脸色更加难看,“御凝汐!你给我出来!”,吼完,他大步离开病房。
“点点先在这,妈咪和爹地有话要说,别害怕,知道吗?”凝汐安慰了下点点,走到检查室门口,他的手下指了指御墨斐离开的方向,凝汐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走去。
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她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御墨斐,此刻,他在不停地,大口大口地抽烟。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身。
“御凝汐,你不觉得有愧吗?!我的女儿都是被你害的!被你害成哑巴的!如果你不逃跑,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怎么会成哑巴?!”,对着她,御墨斐愤怒低吼,因为过于激动,拿着烟的手指在不停颤抖。
“御墨斐,如果我不逃跑,你认为今天还有点点这个孩子吗?!如果我不逃跑,是不是点点也被你一脚踹死了!你以为我不愧疚吗?!我宁愿我少活十年,或者死了,只要点点能说话,和别的小孩一样健康!”她对他,控诉地怒吼,她愧疚,这些年,没有一天不活在愧疚里,她拼命地挣钱,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攒够钱为点点治病!
“御凝汐!你以为五年前的我,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我吗?!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那个踢死那个孩子的魔鬼!”,想起点点无法被治愈,永远是个哑巴,他的心也疯狂地颤抖,想起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也就更愤怒,更痛心。
“信任?御墨斐,你叫我怎么信任你?是那狠戾的一脚,还是那一碗碗避孕药?还是一个个安全套?还是你的那句“我永远也不会要你御凝汐生的孩子!”?!”,泪水哗哗坠落,她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心,更是苦不堪言。
凝汐的话,让御墨斐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理由相信她。
“御凝汐,我们两清,再不牵扯!点点,我不会让给你,我更不会娶你,以后,我也不会再报仇!要离开,还是继续在我家做佣人,随你。”,说出这句话,他的心在撕扯,终于,放空一切了,就是今天的这样的场面。
说完,他扔掉烟蒂,大步离开,“不!点点是我的,你不能夺走她!我只剩下点点了!你不能夺走她!”,回神的凝汐冲着他的背影大叫着,小跑地追上他。
“从你欺骗我点点不是我的孩子时,你就失去了做点点妈咪的资格!”,他转身,睥睨着她的脸,狠戾怒吼。
“不,点点是我生的!是我的!你不能夺走她!”,对着他的背影,她的嘶吼声在走廊上回响。
“劝你小点声,我不要点点不高兴!”,御墨斐黑沉着脸,对她呵斥道,然后大步离开。
对,不能让点点难过,凝汐慌忙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跑着随着御墨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