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舒的话,吴刚也狐疑的看向常吉祥。
“大师,你说的不错。”常吉祥非但没有惊慌,脸上还多了几分喜色。
之前在网上,叶舒说的跟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基本吻合,他就已经相信叶舒真的会算命,现在听到叶舒的分析的和实际情况分毫不差,他对叶舒更为信服,便把出事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前段时间,我筹备的一部综艺节目正在选角,有个女演员不知从哪里找到我家的地址,上门来送礼,求我给她一个名额。
我不同意,让她离开了。
但没过几天,她趁着我不在,又来了我家,还跟我妻子宣称是我让她来的。
我妻子没设防,让她带着助理进了家门。却不想,就是这一时的疏忽,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说到这里,常吉祥脸上出现郁色,语气也不好起来:“我妻子安排她在会客厅休息,私下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
等我告诉她那个女演员在说谎,她返回会客厅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女演员带着助理上了三楼,我妻子听到声音,找到他们的时候,助理刚好摔下楼,头撞在地上,当场就没气了。”
叶舒没从常吉祥脸上看出有说谎的迹象,沉默了片刻,她的视线扫过颜色较深的那片草坪,问:“人是摔到这里的吗?”
“对。”
叶舒问:“这里之前放了什么东西?”
一个正常男性,就算毫无防备从三楼摔下来,掉到这种草坪地上,也不至于当场没气。
常吉祥没说谎,事实又不该有违常理,那么,其中一定缺少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块地上,之前一定放着什么坚硬的东西,常吉祥却刻意忽略,没有说出来。
常吉祥没有立刻回答,看着叶舒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叶舒没催他回答,蹲下身,指尖触到地面,凝神感受了一番。
吴刚见常吉祥没回话,叶舒也不再开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前蹲在叶舒旁边,从地上捏起一撮土,有模有样的看了几眼,笑着跟叶舒套近乎说:“大师,这就是一块普通的草坪,之前也是一样的。常导就是觉得这里死过人,不吉利,所以翻新了一下。”
“这里之前搭建过一个祭台。”
叶舒自动忽略掉吴刚的话,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描述了出来:“圆形的,直径两米长,外沿用大理石搭边,中间铺了一层银质物,最里面是纯金打造,桌面上刻画着语句不通的经书符文,有人经常坐在上边祈福诵经。那个助理掉下来,头刚好撞到祭台边缘的大理石上,不幸丧命。”
话音顿了顿,叶舒抬头,问常吉祥:“你家里有人信邪教?”
吴刚听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反驳:“怎么会呢?大师,我之前来过,这里没你说的那个奇怪的祭台,常导家里也没人信邪教。”
跟邪教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常吉祥算是半个公众人物,更要明哲保身,不能被扣上家里人信奉邪教的名声。
叶舒淡淡扫了吴刚一眼,吴刚立刻闭上嘴巴低下头,不再开口。
常吉祥脸色难看,对上叶舒平静无波的视线,最终无奈的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吴刚在心里暗自吐槽,面上却没露出半点不该有的神色。正主都承认了,他只得尴尬的笑了两声,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他其实只是常吉祥手底下一个小透明员工,之前都没见过常吉祥几次。
要不是前天晚上凑巧加班,被常吉祥临时拉到手机前,在直播间里顶包,他跟常吉祥都说不上几句话,他当然不知道常吉祥住在这里,也没来过这里,更没见过这块草坪上之前有什么东西。
但他是做人员工的,领导为难了,他自然要意思一下,帮着把话圆过去。
就算被叶舒看出来了,他也是出过力的,能在领导面前博了好感。用一时的尴尬换来可能升职加薪的机会,他还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