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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猫这个古怪的诨名是怎么来的,梁季澄猜测,大概是古惑仔看多了,为了彰显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想压山鸡一头。
如他本人所说,山猫在游戏方面着实有两把刷子,梁季澄跟他打了几局,输多赢少,以险败告终。
“可以啊,有点意思,”猫哥轻笑一声,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梁季澄身子一僵,忍住了没躲开,“除了这个,别的还会玩么?”
“不会,”梁季澄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太晚了,我们要走了。”
小弟又要发火,被猫哥拦下了。
他眯着眼睛,凑近了去看梁季澄校服上的字,“五十三中…行,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这一句明明是邀请,听上去却更像是威胁,梁季澄余光瞥到宋钊快要哭出来了…大发善心拉了他一把,把人拽出了游戏厅。
“怎么办,完了完了,”往回走的路上,宋钊嘴上没停地重复这两句,“阿澄,你说他会不会去学校堵咱俩…要不咱们报警吧。”
“一没偷二没抢,报警你要和警察说什么?”梁季澄严重怀疑宋钊除了胆子,连智商一起吓没了,“说你害怕,因为他请你打游戏?”
“我怕他们抢钱…”
宋钊家里是做小生意的,经济水平在他们这一帮穷学生里算是中上等,也难怪他害怕自己的小金库落在别人手里。
“不会,”梁季澄说,“要抢今天就抢了。”
“会不会是人多,他们不敢…”
“你要是害怕就让你爸给你雇个保镖,再多买几份保险,”梁季澄耐心耗尽,开始挖苦,“实在不行你也认几个流氓当大哥,看谁扛得过谁。”
宋钊不再言语,只是长长叹了声气,估计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听江冉的,早点远离是非之地。
梁季澄对于山猫的“邀请”,并没有太在意,他似乎天生不知何为恐惧,可能老天爷在创造他的时候忘了加这味药了。
梁季澄的想法很简单,他一个初中生,要啥没啥,对方不可能是图他的钱,更不至于平白无故给他一刀——山猫自己都说呢,依法治国。
宋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那天见识了社会闲散人员的危害,就对大本营退避三舍了。倒是江冉在获知消息后,表现出了相当的忧心,没少发表“阿澄以后咱们一起走,遇到他们你先跑”诸如此类的话。
“那你呢?”梁季澄问他,“你一个人也敌不过那么多人啊?”
江冉没听出梁季澄背后逗弄的意思,仔细想了想,“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应该会放我一马。”
之后连着两周,梁季澄都没有在校门口或者回家必经地见到山猫一伙人的踪迹。他们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怕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也能七拐八拐攀上关系,梁季澄甚至觉得山猫是得到什么风声,窜到外乡去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