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这时展开折扇,嘴角带笑的也是直直盯着公冶嘉。
另一边,邵姚在桌底,悄悄握住俞綮手,心底有些担心,大师兄可不同于六师兄那个憨货,并且已经是元婴修为了,不知道师姐这层伪装能不能瞒过他的双眼。俞綮感受到邵姚握住他的手掌心微微泛着点汗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随即用力的回捏了一下邵姚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果不其然公冶嘉在俞綮面上望了一会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邵姚这才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几人与公冶嘉攀谈起来,仇内那个大嘴巴,把这一路上尤其是铁阳县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知了公冶嘉。
听的桌上三人纷纷无语……还好他知道的并不多,要不然真是被人卖了,他都能替人数钱呢。
邵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在仇内张嘴要说赵府谜案的时候,赶紧插话道,“对了,大师兄为何在此?”
仇内这一听也是赶紧住嘴,好奇的跟着问,“对啊对啊,大师兄不是在闭关么?如何来到了苍生界,又来到了这淄嶺国做国君?”
宫云这时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用折扇挡着自己的脸,冲邵姚抛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表达自己的赞许。
俞綮也正好看往这边,赶紧撤了撤邵姚的衣袖,将她的注意力从那宫云那拉回。
宫云见状,低低的笑了几下,随后又无聊的把玩着折扇。
公冶嘉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捻起桌上的酒杯,抬头一口喝掉。随后缓缓地说道,“原本,我便是这淄嶺国的九皇子,七十年前,我本年幼,被路过此地的师尊发掘身有灵根,这才带回宗门加以栽培。”
“原来如此!原来大师兄竟是这苍生界的皇子!你怎么从来也不说与我们!我好奇苍生界好久了!还能多听你讲讲这里的这些新鲜事!”
公冶嘉听了面上露出温柔一笑,目光有些宠溺的看着仇内。无奈的说道,“我离开时且年幼,且又过了如此多年,期间我父君也早已故去,原本这届国君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且凡人入了修真界,都要忘却前尘往事的,我如何总是提起以前的事情呢,你入宗门之时,早已过了几十年,都忘了……”
“也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仇内挠了挠头,咧开嘴角笑了一笑。随后赶紧问道,“那师兄如何又成为了国君?不是你的侄儿?”
“正是,不久之前我正在闭关修炼时,忽然接到苍生界的联络文书,说这淄嶺国,频发异事,我那侄儿忽然暴毙,请求我回来主持大局,我原本之时想来查探一下是如何异事,待解决之后便赶回宗门,宗门大比迫在眉睫,如何能在此地耽搁太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来到了此地才发觉情况如此严重,且我公冶一族竟是全数殒命。无奈之下,我只暂居这国君之职。”说罢公冶嘉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沉痛的神情。
众人听闻也是愕然。如何能够一人不剩。
“那这淄嶺国到底是发生了如何异事?”邵姚赶紧出口问道。
公冶嘉原本也不喜自己这个小师妹,但是这次见她与往日的娇蛮跋扈的形象完全不同,一双大眼睛中透着悲悯。便也生出了一丝亲切。开口回答道,“是……吾国皇室之人,无一例外,全部皮肉全无,流血至死……”
几人听了大惊!
“那不是和那赵公子是一种……”
“正是,我这次来到这里,也是听闻到了此地这宗奇案,遂才亲自前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