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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安逸绝带着林潇潇朝着外面微微躬身。
“二拜皇上——”
两人转过身,对着上首的皇上与皇后微微弯腰,皇后李婉茹见两人并没有行跪拜之礼,心中微有不悦,不由侧头看着皇上。
“嗯,好!”皇上似乎并没有看到皇后的眼神,只是径自轻拍着手掌:“皇儿啊,今儿个娶了妃,边疆近年来也没有战事,皇儿多年上战场打仗,幸苦了,从今以后就好好在王府歇歇——”话语间是说不出的和蔼。
在场的一些将领纷纷欣喜的看着安逸绝,一个个谢着恩,只是,林潇潇却是微微一惊,皇上这话是表面意思还是……
他说的歇歇,是给安逸绝放假还是为了……兵权?他前边提了边疆战事,难道仅仅只是表面意思?都说君心难测安逸绝这个战王,若是没了军权,那边真的只是个挂名王爷了。
“谢父皇恩典,儿臣是想空些日子陪陪……王妃!”安逸绝恭敬的行了一礼。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的拜下,林潇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刚刚皇上说那番话,摆明是要他亲手献上兵权吧,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竟也随着皇上说的话那般说下去。
“送入洞房——”
不过是个拜堂,表面上平静没什么风波,可是却是暗潮汹涌,刚刚那一下,虽然被安逸绝糊弄过去了,但是,这次皇上来此,应该不希望空手而归吧,林潇潇被两个嬷嬷扶着朝着王府主楼行去,心中却是不断思索着。
突然,林潇潇脚步微微一顿,腹部一阵绞痛传来,旋即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来,林潇潇脸色微微一白。
“王妃,前面就到了!”那老嬷嬷以为林潇潇是因为早上没有吃东西,所以现在有些体力不足,微微上前扶住她,原本冷硬的声音也微微有些柔软,毕竟,林潇潇其实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
王府内院,热闹非凡,灯火辉煌安逸绝一杯杯的酒水下肚,那激烈跳动着的心跳却是没有丝毫减缓。皇上明示暗示了一会儿,都被安逸绝迷蒙不知所谓的给绕了过去,于是气急的老皇帝一甩袖子离开了。
只留下安逸晔在这里,安逸绝一边给给位将领还有军中兄弟敬着酒,一边还被众人起哄的拉过去狂灌着酒,那些武官们,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的,不像文官那般斯斯文文的,再加上一个个都喝了些小酒,说话那更是口没遮拦的。一边安逸晔坐在那里,看着众人那豪爽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格格不入。
平日里,众人都是比较惧怕安逸绝的,他治军严明,铁血手段就算是敌军,也是闻风丧胆,今儿个,他们也是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一个个的,简直是拼了命的给他灌酒。
“将军,恭喜你娶了个美娇娘啊,祝你明年一举抱两——”一个武官粗嘎这嗓子,举着酒杯大声说道。
“是啊是啊,恭喜将军了,祝将军早生贵子——”又一个人也摇摇晃晃站起身,面色发红,显然已经有些喝高了,这皇上一走,众人皆露出了真面目!
“哈哈哈哈,将军,常年在外打仗,没……没个娘们儿在身边,你这洞房,会不会找不到……找不到嗝……地方啊?”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他是安逸绝一个好兄弟,平日里,也能够顶得住安逸绝的冷气的一个人,此时也是喝得有些高了,说出口的话,让众人竟暧昧的笑了起来。
柳君如与吴岩在一旁帮着挡了好些酒,此时脑袋也是微微有些发晕:“哈哈哈哈,这……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还是……还是本参将聪明,我早就……找了闺房秘籍给将军看了……”吴岩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顿时,众人又是一阵起哄,安逸绝在一旁整张脸那是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安逸晔哗的起身,脸色难看之极,他是太子,平日的言行一丝都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现在看到这一群人,让他有些受不了,果然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
------题外话------
啊,时间不够了,俺是偷着闲功夫更新滴~
☆、第三十四章大叔,大姨妈来了
(首先道歉,今日更新晚了,因为今日有事……好吧,表弟被学校扣留了,找俺去充当家长了……)
夏日的夜晚稍显有些闷热,夏蝉夜鸣,下人小厮来往穿梭,整座府邸灯火辉煌,悠长走廊悬挂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使得这原本让人气闷的夏夜显得有些喜色。
新房四周绕满了红绸还有大红花朵,桌上摆满了好吃的点心以及婴儿手臂粗细的龙凤蜡烛,两个老嬷嬷笔直的站在两边,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尤其是四周又是紧闭着,再加上林潇潇小腹一阵阵的刺痛。
轻轻的将右手搭在左手脉搏上,盖头下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却又一动也不敢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王妃别急,王爷马上就要来了!”因为先前见到了林潇潇在王府是如何的受气,所以此时两位老嬷嬷心中对她多了一些怜惜,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强硬,可是却少了那份敌意,当然,警惕之心还是少不了的,毕竟,她姓林!
夜慢慢地深了,安逸绝心中也有些着急了,看着面前趴下的一大半人,他脑袋也有些发晕,面前时杯盘狼藉,就连柳君如那步伐也有些凌乱了,凉风吹来,燥热的脸颊顿感一阵清凉,其实,说到底他是真紧张,所以才想喝点儿酒壮壮胆。
“哈哈…嗝……王……王爷,快……快进洞房吧,别……别让新娘子等…等急了……”吴岩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却一阵摇晃,好不容易才扶着柳君如站定身子,胡乱的一挥手:“兄…兄弟们……咱…咱们闹洞房去……”呼了一声,却没听到回音,吴岩强自的睁开双眼,却看见大伙儿竟是大半的都躺在了地上,小部分趴在桌上,还有几个正在那边划着行酒令,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