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一时间被大伙捧上了天,一个个围着他转,为他开怀高兴。
顿时大堂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说侯爷,是不是考虑一下给哥哥们弄个官做做啊?”
贺莽坐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拿了一杯茶,样子极为恭维讨好地奉到了袁缺身边,袁缺被这大汉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但是又不得不去接过茶杯。
“贺大哥,你就不取笑小弟我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我只是走一个过场,下场便就是袁缺了。”
袁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袁缺,噢,我们的大侯爷,如此说来,那这个东鹰侯府你是住得名副其实了,你现在可是这府之主啊!”
杨紫梦也笑着对袁缺说道,眼中尽是倾慕之情,那含情之柔波,袁缺猛抬头去接,可眼神刚碰到,便有些刻意避开,他怕自己会醉。
“是啊,师父,你都做了侯爷了,那我可跟着你享福了,想不到我一下子变成了侯爷的徒弟,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那以后我可是大小姐喽!”花骨朵嘴里塞着吃食,还不忘得意地享受自己的想法。
而木凌风、时不待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这样打趣着袁缺,乐呵呵的心情也是极为高兴。
“大家放过我吧,不要再说什么侯爷不侯爷了,我只是一个临时的角色扮演,过了就过了!”
袁缺实在是有些无奈,听他说话的口号都带着哀求之意,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家一个个的兴起陶醉。
“你就是侯爷!”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
大家一看,见苏流漓搀着绮萱夫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笑意。
一个个都站起来见过绮萱夫人,而绮萱夫人也示意让大家各自坐着。
“我觉得大家说得都没有错,从今日起,你袁缺就是我儿独孤煜,就是这东鹰侯府的主人,这并非走什么过程,夫人我是极为认真的。”
绮萱夫人笑容和善地看着大家,最后把目光落在袁缺的身上。
袁缺忙说道:“夫人,此事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况且如此冒名顶替之事,我是做不来,心中虚,这是堂而皇之的欺骗。”
绮萱夫人说道:“这世上之事,都是矛盾的,都存在欺骗,看是善心之举还是恶心为之,夫人我知道此事事先未曾跟你商量,也未得到你的许可,便自行做主把你推了上来,你若是有怪于夫人,自是应当的,便夫人我此举实属无奈,还希望你能够体谅与理解。”
袁缺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丝毫没有怪您的意思,只是侯爷之名,我自实难担当。”
绮萱夫人笑意中带着极为肯定的态度,说道:“事已至此,没有什么难不难当的,现在枭城之中几乎所有重臣权贵都已知晓东鹰侯独孤煜不但没有横遭不测,而且是死里逃生因祸得福,逢高人指点还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这虽然表面上是离经叛道的荒诞,但不失为暂平枭城之乱而让大王重获新生的佳话!”
“哎呀,袁兄弟,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还非得要驳了夫人的面子不成,能做枭城的侯爷,大王与夫人的儿子,这尊荣与地位,简直就是天降的恩泽,你应该谢过夫人才是。”
贺莽开始帮腔了,自然,如果袁缺做了东鹰侯,那他们一众自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袁缺沉默了,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
说实在,依袁缺的性格,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就算给他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耀地位又如何,毕竟那是活着别人的名头,这是一件极为憋屈之事,如果不是临时应急之策,他万不可能答应去冒名顶替这东鹰侯独孤煜的。
见袁缺沉默的表情,苏流漓有些不开心了,便说道:“袁缺,你是不是觉得很季屈?刚才夫人都说了,这是万不得已之事,为了大王的身体能够尽快恢复,为了强压暂缓枭城即将喷薄而出的权流乱斗,你就不能设身处理的为夫人想想嘛,这不是欺骗,这是功德!”
袁缺看了一眼苏流漓,看她眼神中对自己的那份寄望,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换平日里,或许说大道理他都说一些,或是此时此刻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大道理,而唯独自己却有些犹豫不决,或许对于自己而言就是强人所难。
绮萱夫人当然看得出来,因为她知道袁缺是一个性格刚直之人,也不会因为一时侯爵加身便欣然接受,他只要活出他自己,他是一个很随和低调之人,或者说到如今为止,绮萱夫人还没有看出来袁缺内心的真正所愿,如果说野心根本就无袁缺沾不上半点关系,要说有何心事未了,这个一时没法看透。
所以,绮萱夫人不就这个话题一直扯下去,所谓的大道理,袁缺比谁都清楚,若不是这般,今日临场之时袁缺不会配合得那么好,而且一切行事那么自然顺遂,他自是猜到了绮萱夫人如此这般做的大中小各层的目的,只是他自己一时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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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今日在王宫大内,你与南鹞侯的对话,果真是机智得很,你那般质问既是堵他的口,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试探,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在为煜儿的事情着想,所以夫人我便就事说事,能否麻烦你把煜儿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毕竟你也知道了一些端倪,以东鹰侯爷的身份去暗地里调查煜儿的事情,你看是否可行。”
绮萱夫人说到此,脸上便有些沉重,眼神中带着央求的样子看着袁缺。
袁缺知道绮萱夫人之意,此时的他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能说欣然接受,因为一旦答应此事,那么他便顺道应承下了自己做侯爷的事实,如果不接受,那么碍于这天大的情面也抹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