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传说中的魔剑古松年的真正面目?”
袁缺平稳了心绪,脸色很快平静下来,嘴角不自然地上扬。
“几十年来,能见过真容的廖廖无几,不过想当年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是翩翩白玉郎一个,只因练剑成痴,剑成人面毁,不过幸得江湖一虚名。”
古松年那张丑陋的脸上,竟然突然冷笑了起来,而且语气中还有了感慨,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袁缺打量。
从看老人家的眼神之中也看得出来,他看着袁缺的模样,也是想起来当年年轻时候的自己,不觉顿然感慨,而且他那长在一张烂肉瘤脸的白眉白须还是在该有位置,保持着一种道骨仙风的飘逸。
袁缺也细看了一下古松年,他就是脸上长了这些破玩意才让他看起来像魔鬼一样吓人,其实他的整个脸型轮廓十分有型,依稀可以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的俊朗之韵尚留,尤其他那白眉折须的点缀,多看几眼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前辈,晚辈请问你一个问题!”
袁缺这次还特意抱拳行礼,这般态度对眼前这位江湖中传奇人物那是相当尊敬。
“别问了,打赢我你才有资格问我问题,不仅是一个问题,问多少答多少。”
古松年手中的笛子在手中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这一手功夫袁缺看在眼中,看似如此不出奇的一个手法,但笛子就在这短短的刹那间转了起码不下五圈,若是平常时定然看着就是转了一圈,这是很平常的手法,但就是这一手初显,让袁缺看到了古松年手上功夫的登峰造极。
“前辈,你真的要与晚辈动手?”
袁缺看着古松年的眼神,似乎在确认的意思。
“你是乔元极的后人,照理说你应该是一个做事干脆之人,怎么我看你如此的婆妈,收起你那套虚伪,今日若你打输了,你的命也就定格在这里了。”
古松年有些看不下去了,话声一落,突然他的脚在地上一震,地上的几根树枝竟然腾了起来,化作利刃直飞向袁缺。
袁缺再次一惊,这是什么功夫,如此强大的内力,竟然以脚的力量驱动起古树枝化作这强大无比的杀器。
袁缺一个侧身翻转,虽然躲过了这几枝树枝的攻击,当他落地时,竟然后续接二连三的地上之物狂袭了过来,树枝、石块、干草、树叶杂合各种东西,竟然都似被注入了强劲的力道,对袁缺形成一个全方位的包围圈,这一次袁缺就算是如何腾跃也难以冲出这个大的杂乱利器圈。
袁缺不躲了。
他顿时踏定脚下,双手大展开来,平心运气,双手交叉开合之间,突然全身迸出力量,把疯狂笼来的各种“利器”格挡在了空中,双掌一推,那些杂乱东西全被扫落散地,依然成了废物。
“果然得了乔元极的真传,好一手先天无极功,妙极,这才配我真正出手!”
古松年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看来这种痴武痴剑之人,遇到强大的对手才是让自己兴奋的原点,因为所谓高手寂寞,寂寞多年后,总想找到一个能称得上对手的人一比高下,这是平生的大快事。
古松年突然摆出了手中的笛子,突然舞动了起来了,笛子在他手中顿时化作无尽的旋影,而那重影之中所闪出来的劲道,竟然让他整个周身边上的枯枝败叶以尘土地被震飞开来,形成一个极为干净的空地。
这是何等的功法,竟能凭这一手上功夫,便能催动如此大的劲力来驱逐万物,此等功力早已化境。
袁缺再次一惊,古松年这是什么功夫,他号称魔剑,为何手中没有剑,而只有这只竹笛子,这是何缘故,是这笛子旋动的节奏功法,以是前所未见的凌厉霸道……
不由袁缺过多的去想,突然古松年手中的笛子已脱手而出,盘旋在空中,却出了如剑身破空般的龙吟之声,还伴着笛孔灌风的声乐之声,听起来特别好听。
可是,好听是好听,越是面上看上去好的东西往往却暗藏危险,眼下也是如此。
袁缺面门之上突然感觉一道剑气破空而来,袁缺游蛇般扭闪身子,滑然躲过,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无数道如剑气般的破空之声笼罩了袁缺整个人。
袁缺感觉到这无形的强大劲力,真的活生生的化成了一道道无比犀利的剑气,每一道剑气所到之处,尽是连绵的杀招,若是一式未躲过或被击中,必然击穿肉体,因为袁缺辛苦地闪过的每一道气劲划过,而那道无形之气便在落点处击开一处大口。
攻在假山上,假上的石头顿时击碎崩裂;击在柱子上,柱子立马如被剑所砍,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击在地板上,地板轰然裂开碎痕……
此时这种无形的似剑气般的强大劲道还在不断地向袁缺“送来”,袁缺在这绵密的气道之间,在这极为短促的电光火石之间,还得以与意去感知这无形剑气的位置与方向,丝毫都不能分心,稍有差池,必将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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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这样应招,虽然短时内尚能应付,但是自己的身子没有半点休息与落地的时间与空间,他的整个人几乎都在腾挪飞跃,去躲开那无形却极具死亡之力的无形气道。
这样下去,自然不是办法,别说交手,就是耗下去也会累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