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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图直摇头,再不多想,被子往窗前半月桌旁的地上一放,青石板砖上睡也不错。
宗政明月站起身不容拒绝的说到,“榻上睡去!”
白图回头看那八步床,床前一个小廊子,里面一块一人宽的木榻。
这木榻本是供人上到床上的踏步,也可以放些鞋袜,茶水之类的杂物,此刻那踏板上无一物。
白图想想,也罢,总比睡地上好,睡了多少年冰冷的青石板,有个木榻总比没有强。
他抱着被子放在那木榻上。
五月的夜晚还带着隐隐的凉意,淡白的月光从窗外殷殷探进殿内。
白图合衣盖被而眠,侧耳俯贴,一手撑地,一手抚在腰间剑柄处,这是他多年的睡姿习惯。
宗政明月不动声色的看着,终缓缓闭眼。
本来白图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谁知这一晚却睡得格外香甜。
他想起自己刚被贬去花房的第一夜,那时候他也睡得如此酣眠,酣眠到睡梦中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一睁眼,有一瞬间的迷惑,不知身处何处,猛的惊醒,手已抚在剑柄上,蓄势而出,这才看到站在榻边的人,早已穿戴完毕,手握上古骄阳,长身而立,静若处子。
“侯爷”,他立即起身。
宗政明月却已飘然出门。
一般武功高强者,都不愿练剑时有旁人观望,一来不想被旁人偷学了招式,二来怕有心人找出破绽,破招。
白图心想,宗政明月对自己或许并不像甲一那样信任。
不过,传说中的上古骄阳,绝顶的剑术还有那举世无双的容貌,三者合一又该是如何的震撼场面。
他忽然想到,当年那个在西蜀皇宫御花园地下室里教阳起武功的师父。那个黑衣人若是和雪衣侯对峙,该是谁胜谁败呢?
趁宗政明月早起练剑的世间他赶紧去了侍卫灶房吃早饭,也正好找大悟。
正好头天守夜的一波箭卫队的兄弟换岗下来,都在吃早饭,其中就有大悟。
“小白。”他欣喜的喊到,一口洁白的牙齿快要咧到嘴角,显然,好几天没看到他,这会儿见了十分高兴。
“恭喜啊,听说你晋身为侯爷的贴身侍卫。”大悟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
白图哈哈一笑,指着他,“想歪了哈!”
大悟刚还要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红衣一闪,一个人影就坐在了他身边。
除了南宫红衣还会有谁。
大悟赶紧闪离一边儿,嘿嘿笑到,“我离你远点儿,免得我家小米误会,我可没好果子吃。”
虎背熊腰却又装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防备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恭喜你才对,就要成亲了。”白图认真的说到,一巴掌拍在大悟厚实的肩膀上,有些感慨的说到,“咱们这帮兄弟还是你最有能耐啊!”
南宫红衣看看白图再看看大悟,嘻嘻一笑,“他最有能耐?”
白图点点头,“是啊。只有大悟才有能耐抱的美人归。”
南宫红衣点点头,“那确实”,说着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唉,三年了,本小姐连美人袍角都没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