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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乾子真想一甩手不干了啊,谁爱干谁干!
可是不能啊!儿子还小,弟弟抽不啦矶的,他要是甩手不干了,不说皇阿玛能把他怎么样,一想到爱新觉罗家的祖宗半夜爬他窗户上的景象,乾隆冷不住打了个寒颤,太祖啊,太宗啊,圣祖啊,圣祖啊,还有那个坐在养心殿里的世宗啊,乾隆顶不住想崩溃,手里一哆嗦,奏折上立马黑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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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厢乾隆水生火热痛苦不堪中,那厢云舒正看着令妃,眼神渐冷。
见过不自量力的,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一大早故意跑来激怒她姑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傻的人。
不说姑姑根本对皇帝无爱,就算是面对原来的皇后,令妃也不该因为皇上这几日宿在坤宁宫就这么急着出头啊。
枪打出头鸟。
没看到纯贵妃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死人一样吗?
令妃挺着自己才显怀的肚子,面上挂着温柔和蔼的笑容,乍看之下,倒也真是清丽佳人一个,但是细看之下,却又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说和姑姑比了,就是比纯贵妃、庆嫔等人,也有些不及。
总觉得,好似少了那么些气质,就显得格外的小家子气了。
皇后只勾了勾嘴角,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若不是为了永璂,她甚至不愿意去敷衍这个所谓的皇帝,如今皇上不过是在坤宁宫多待了两日,就有人坐不住了。
秀娴冷笑,就算皇上不在坤宁宫,貌似也轮不到你令妃什么事。怀着龙嗣还妄想固宠,真当这皇宫里其他女人是死人了。
“令妃,你如今双身子,可得小心些。”皇后娘娘依旧笑意妍妍,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后脊背发凉?令妃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了,只是前几次都没这么明显,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却是真的让她觉得凉到了股子里,即使是覆在肚子上的手,也不由地一阵发凉。
令妃端起温婉的笑容,感激涕零道:“臣妾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臣妾身子弱,真怕小阿哥有什么事……”
所以就能到坤宁宫截人来了?哪怕是老娘不要的,也轮不到你捡便宜货!秀娴凉凉地瞟了她一眼。身子弱?这二十一年生皇七女,二十二年生皇十四子永璐,如今肚子里又怀上了,这都叫弱,其余无子嫔妃岂不是应该连床都起不来了?秀娴如愿地看到庆妃、颖嫔等人变了脸色。
孩子都还没出生,就敢叫确定是小阿哥,莫非你的眼睛堪比B超?云舒也禁不住暗笑,这个令妃,难道不知道木秀于林而风必催之吗?
没有看到皇后娘娘翻脸,令妃很是不甘,本来她是想要气气皇后的,不要以为皇上会宠你,昨晚皇上还不是因为我一句话就去了延禧宫。今早她特地打扮了,就是想让皇后当众翻脸,她好再去皇上面前哭诉一番,惹他怜惜。
如今看来皇后倒是长进了,不会几句话下来就喊打喊杀的了。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她还是一样有办法让她这皇后做的不舒坦。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哪怕当年得到皇上敬重的孝贤皇后,还是得到皇上宠爱的慧贤皇贵妃,或是自以为拿捏了她把柄的嘉妃,还不都是一个个死在了她前面。如今看这后宫,谁与争锋?
想到这里,令妃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除了一直注意她的云舒和正对着她的秀娴,其他谁也没有看到。
待妃嫔们退下,只留了兰馨、云舒和容嬷嬷的时候,秀娴才露出个苦笑。
落入她们的眼中,自然有不同的解读。
云舒自是晓得姑姑是极不愿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姑姑喜欢的是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听着轻快的音乐,静静地构思她的文章,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在一推女人中间,将她那颗蕙质兰
心,一点一点地消磨。
而兰馨则是心疼皇额娘。皇额娘性子耿直,却不得皇阿玛的欢心,也就近一年来自十三弟逝去以后,皇额娘的性子才有所软和,和皇阿玛相处渐入佳境。可是却还要被令妃欺负到头上去,兰馨不由咬紧了牙根。这些年,皇额娘待她如亲女,处处为她打点,她见到皇额娘被人欺负,却什么
都做不了,兰馨心里怪极了自己。
容嬷嬷更不要说了,皇后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己亲生的孩子早早就没了,赌鬼丈夫又是个没出息的,她便一心把秀娴当做亲闺女爱护,如今见她被一包衣奴才给气了,还得忍气吞声,当下就怒了。
“娘娘,那令妃算是个什么东西!您是皇后啊,干嘛还要给她面子?”
秀娴一听容嬷嬷的话便知晓她是想偏了,但是也无从解释,只好顺着话道:“嬷嬷不用担心,我自然不会平白让人欺负了,这宫里看她不惯的又何止坤宁宫,哪里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云舒也安慰道:“嬷嬷,皇后娘娘才不用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没得掉了身份。对了,永璂呢?我给他带了礼物了。”
要说皇后是容嬷嬷的心肝,那么永璂就是容嬷嬷的心头肉,一说起永璂,容嬷嬷那张严肃呆板的脸也一下子柔和了不少:“格格,您待十二阿哥是真的好,老奴替十二阿哥给您叩头了!”说着,真要跪下去。
云舒赶忙拉住,吓死人了,真要让这么大的老人家给她磕头,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嬷嬷,永璂也是我弟弟,加上皇后娘娘对我又这么好,我哪里是那不知恩图报的人。”云舒和兰馨一道扶起容嬷嬷,俩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