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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么有人会今天过来祈福,还是一大早呢,那会雪都没停。”
“看样子,多半是来给家人祈福的吧?一个大男人冒着风雪来这祈福,还真是少见。”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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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恩失踪后,赵秘书派人搜寻无果,待在医院哪也不敢去,一方面担心守在夫人身边的护工会照顾不周,另一方面更是提心吊胆,深怕一向冷静自持的霍总,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就在赵秘书惴惴不安,担心自家老板安危的时候,霍庭恩终于重新回到医院,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赵秘书面前。
看着老板被寒风吹得泛红的脸颊,还有鞋面上蹭到的泥泞,赵秘书惊得瞪大眼睛,一时间猜不透,自家老板失踪的这几个小时里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霍总,您这是去了哪,要不先换身衣服吧。”赵秘书神色担忧,毕恭毕敬的建议。
霍庭恩本想拒绝,又担心身上的寒意过到老婆身上,他垂眸望向赵秘书,一开口,喉咙里像含了砂砾,沙哑得不像话。
“她现在怎么样。”
赵秘书有些遗憾,微低了低头,如实汇报情况:“夫人还是没有醒。”
霍庭恩心口一窒,心脏仿佛被刀刺出一个血窟窿,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沉声道:“嗯,我知道了。”
暴风雪之后,放晴的天空便再也没有飘过雪,病房外天朗气清,病房内阳台上的白色铃兰花也不知何时偷偷开了,浅淡幽雅的花香浅浅淡淡的在空气中弥漫开。
霍庭恩守在病床旁,用干净的棉签沾了温热的纯净水,小心翼翼地浸润老婆微抿的唇瓣,这些天来,这个动作他重复过无数次。
病床上的女人睡颜温暖恬静,软绵绵的脸颊泛着嫣然的粉晕,似乎仅仅只是熟睡,霍庭恩放下水杯,轻轻握着老婆的手,心底五味杂陈。
他能做的都做了,甚至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等不到妻子醒来的那一天,他也愿意这样守在她的病床边度过后半生。
就在霍庭恩陷入绝望之际,女人那只被他牢牢握在掌中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
霍庭恩身形一顿,漆黑的瞳仁骤缩,有那么两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轻蹙起了眉心,多日来莹白清冷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霍庭恩呼吸微顿,柔软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昏迷的这些天,祝星燃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没有尽头的梦。
梦里,她倒在距离直升机不远的地方,看见火光漫天,棚架倒塌,有些剧组的工作人员甚至来不及逃,便被压在了棚架下方,等她再次睁眼,她竟毫发无伤的站在霍庭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