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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爱,更不如说是独占欲在作祟。”霍昭洵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在他眼里,三哥的妈妈恐怕只是他的玩具,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在他的掌握当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甚至都不让她出门,把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百般折磨。这种病态心理,随着时间的发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扭曲……可以说,三哥会变成今天这样,他这个老子居功至伟!”
“所以也就是说,为了她,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吗?”
“连把她大哥弄进监狱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做了,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方缇脸色微微发白,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抬眸,往病床看去一眼。
男人仍旧沉睡着,安静地躺在床上。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点宴先生。”
“三嫂你要去……”“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方缇匆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霍昭洵摸了摸下巴,有点纳闷地嘀咕:“这么火急火燎的,三嫂这是要去哪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找谁算账呢。”
正说着,余光忽然瞥见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霍昭洵眼睛大亮,屁颠屁颠跑过去,“三哥你醒啦?”
……
方缇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前,正要直接进去,却被站在门口的黑衣保镖伸手拦住了。
她绷着脸,冷声道:“我要见宴老先生。”
黑衣保镖不为所动。
方缇深吸一口气,又重申了一遍:“我要见宴老先生!”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来李管家的声音。
黑衣保镖立即收回了横在她面前的手臂。
方缇径直走进去。
李管家站立在病床边上,见她进来,朝她弯了弯腰,“三少夫人。”
方缇没有看他,而是直直地望向病床上的宴老爷子。
他这会儿已经醒了。
只是脸色着实不好看,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脸色和唇色都白得像纸,病态明显。
只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看上去就像苍老了十来岁。
宴老爷子浑浊的双眼动了动,看她的眼神没带什么感情,“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缇也不跟他兜圈,直接问了出口:“陈院长的死,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