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是给自己三年,也给他三年?”
“是啊,因为三年后的我,一定足够配得上任何人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用害怕他抛弃我了。”
“那么有信心?”
“不然呢,你不是选择跟我离开这里了么?”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尺宿依然在画着分镜头,柳飘飘依然在读剧本,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她有自己坚持的梦想,太早和唐宴君捆绑,是对她的束缚而不是帮助。
唐宴君不知道,她喜欢他,比他知道的早的多。
只不过顾忌的东西太多。
柳飘飘曾经说过她很勇敢,从来不畏首畏尾,好像永远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种自信和骄傲让她羡慕。
可是她自己知道其实不是这样,对于她来说,很久以前就喜欢上那个人了,可是因为顾忌耽误了很久,而现在,又因为这种顾忌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她很有勇气,一往无前,只有她自己知道,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人生的豪赌了。
唐宴君以为她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她,依然不确定罢了。
没有办法,她是小农阶级,搞不懂这些太子党究竟在想什么,所以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保证,虽然三年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却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何君娴带着助理来到凌尺宿的办公楼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她捏着手中的资料,觉得有力没处使,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你费尽心机想打到的对手,在一决胜负的那一刻突然离开,这种心情的确是难以言喻的。
她转身,看见了刚下车的贺威廉。
他的神色有点憔悴,看着这座楼,似乎在怀念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
贺威廉看到了她,眼神冷冽,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好奇的开口,“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呢?”
贺威廉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何君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我答应你,解除婚约。”
他回头看她,厌恶的皱了皱眉,“你又在闹什么?又拿贺家威胁我么?”
何君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微笑,“我没有。”
她走到他身边,眼神温柔而缱倦,语气柔和的不像话,跟平日女强人的样子大相径庭,“你知道么,这是我最后一次容许自己这样看着你,所以……你可以笑一下吗?”
他拍开她的手,“别闹了。”
“我最你跟我说两句话,一是与你无关,而是别闹了。每次我想哭的时候,你都会说这两句话。”她顿了顿,“不过,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