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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依依呆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失色,她与薛丽景对视一眼,突然想起自己下午,确实,是,有课的呀……
“我下午没课,所以好像忘了帮你请假……”薛丽景挠了挠脸,感觉事情大条了,当时她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绯色八卦,哪还能想到这个啊,她忍不住站起来想为梁依依解释。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过了?很好!”菲丝手一挥,模拟着自己父亲惯有的架势道:“那么根据天痕第一军校的校规,我作为班长,将对你处以劳动查看一周的处分,期间你不得再违反任何校纪校规,否则开除!”菲丝再度大力挥手,“一周内,你要承担相应的劳动处罚,罚你……”她顿了一下,将校内最麻烦的各种劳力活想了一遍,果断决定道:“罚你独自打扫南岸的信息馆、食堂、训练馆,一周!要做到干净整洁,一点灰尘都不能沾!”话毕,她好像对自己这个处罚决定非常满意,抿嘴一笑,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学生,有些窃窃私语,有些双臂环胸,幸灾乐祸地看着梁依依。
薛丽景跑到门口,扒在门缝间确认菲丝已经走远了之后,关上门转身用力地把水杯一摔,怒:“她怎么不让你把这些地方舔干净啊!太过分了吧!以为你是人体吸尘器啊!最恨自以为是的贵族了!权力欲很强嘛!”
梁依依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用手抱住头,喃喃地问:“她说的食堂,是那两个能容纳好几百人,地板上油得可以让人飞翔的食堂吗?”
“是的!”薛丽景悲愤地回答。
“她说的信息馆,是有上千个机位,每个屏幕的缝里都沾满灰尘的信息馆吗?”
“是的!”薛
丽景悲愤地回答。
“她说的训练馆,是那个有好几层,每一层角落里都堆满了旧器械,面积大得像宇宙一样无边无际的训练馆吗?”
“是的……”薛丽景真心觉得太残忍了。
梁依依咽了咽口水,从桌上拿起一包零食拆开,两眼无神地开始卡擦卡擦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薛丽景一把抢过梁依依的零食,怒其不争地吼。
梁依依可怜巴巴地包着一嘴末说:“可是我紧张……”
“唉!算了!”薛丽景用力地一握拳头,转头对正在小声窃笑的两位俱乐部朋友说:“我决定,我们俱乐部全体同仁,要帮助梁依依同学共度难关!从明天起,我们帮她一起扫!!”
两位围观同学的窃笑脸瞬间变成了僵尸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我更了,祝乖猫新婚愉快,与老公甜甜蜜蜜,幸湖一森!
不过话说,这种都在跨年happy的时候,我更这小破文会有人看么……
☆、战斗:“主妇”版本与“男人”版本
“薛丽景,这样真的没问题?”梁依依头上包着防灰尘的蘑菇头巾,跟只准备偷油的小老鼠一般探头探脑地左右看,双眼扑闪,造型异常可笑。她左手拿一块“一抹净”吸油抹布,右手拖一台“要你好看”遥控吸尘器,小声地问:“菲丝要求我‘单独’打扫,要是被发现作弊,那是不是就直接开除了啊。”
薛丽景跟她差不多的造型,拄着一根“主妇之友”智能拖把,思考了一会儿道:“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你看,经过昨天的实验,你一个人清洁了半片食堂,累到睡着了都没人来监督你,菲丝今天早上才很不耐烦地检查了你的劳动情况,充分说明她才懒得盯你到半夜,放心大胆地前进吧少女,我们要是不帮你,你明天又得挨骂!”
“嗯!”梁依依认同地点头,不过又迟疑地顿了一下,问:“我们?”她往薛丽景身后看了看,说:“谁们?”没人了啊。
薛丽景顿了一下,尴尬地撇嘴,内心在狂暴地扎小人,那些可恶的家伙,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难怪永远都是“正常人”!她都在梁依依面前拍了胸脯下保证了,结果响应帮忙的人数居然为零!!这让她组织委员的脸往哪儿搁啊!薛丽景委员长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不过还好,林姚见她下不来台,愿意施以援手,果然是,人美心也美啊。
“放心吧,林姚下了晚自习就会来的,还会带几个同学来,有她援手,肯定不用担心!我们先动起来吧!”
“嗯!我们先把我昨天剩下的半片食堂打扫完,然后转战训练馆!”
“冲!”
两个顶着蘑菇头的小姑娘元气满满,屁颠屁颠地朝食堂冲去。
与此同时的南岸训练馆,一片安静。
由于正值晚自习时间,训练的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后门的几棵孛尔特树下百无聊赖地等着几个人,有插着裤兜出神地仰望天空的,有蹲在地上玩蚂蚁的,有烦躁抖腿的,有站得笔直发呆的,还有一只蹲在人肩头不停地换爪、非常烦闷的鸟。
陆泉从训练馆后门闪出来,推了推眼镜,对正在发呆的顔钧汇报道:“少爷,目前训练馆已经空了,我派了几名完全不了解情况的下士看门,他们肯定不会漏出口风。”
“唔。来了没?”顔钧眉头微扬。
“还没有发现。”陆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忍直视地低下头,假装恭敬,因为只要他一抬
头,就能看到顔钧头上那顶假发,和那张黑得像宇宙一样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直视。相比起来,其他几位爷的伪装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啊。
为了不被发现,顔钧很敬业地戴了顶艳黄色的卷毛假发,还把脸抹黑了,黑得与夜色浑然一体,并积极地向兄弟伙几个推销他的造型,但被以“太丑”为名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