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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同学:“哦!他丑得让我不忍心看第二眼!他的嘴不够大,咧开也没有性感的尖牙!”
呸同学的语气很沉痛:“我觉得他的皮肤太单调了,像剐了鳞片的光皮,真可怜。”
“额……”梁依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哼同学又开始品评埃尔:“这一个还稍微有点美男子的样子,他有胖头族的圆脸,咧开嘴有两颗大鲛族的小獠牙,可惜的是他嘴边有两个窝状的疤痕,一定是进化不完全的腮。真可惜。”摇头。
“嗯……”梁依依再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嗤同学又将玻璃的聚焦对准了颜钧,三鱼认真一看,齐齐震惊地甩尾:“哦天哪!这是最丑的一个!!”
“看他斜挑的黑色眼睛!就像最可怕最吓人的峡谷深潭!”
“呕——就像得了黑内障一样!”
“还有他干扁的身材!他连一丁点浑圆凸起的大肚子都没有!”
“⊙﹏⊙……”梁依依看了一眼颜钧那双漂亮深邃的桃花眼,回想了一下他结实有力的好看身
体,嘴巴动了动想反驳来着,但终究没说话,她深深的明白,跨物种的审美是没有出路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颜钧放大的侧脸上戳了戳,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突然有一点明白了。
他跟自己毕竟是不一样的。他想不理自己就能够彻底不理了,连他们之间深厚的(?)朋友交情都不在乎了,所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这意思吧。梁依依忧郁地低下头,从哼、嗤、呸同学的机械咯吱窝里钻出来,将薛丽景的那副音乐耳罩戴上。
她的节目排在第七个呢,还早得很,她决定听从薛丽景的建议,先听听话剧的背景音乐,找一找伸展的、艺术的、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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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礼堂的二楼
颜钧微微往后靠,左手按着耳麦切换频道,时而换到本次安保工作的专用频道,时而换到卫兵ABCD的内线。
他右手捏着一份节目单,那棵树的话剧排在第七个,名字还非常奇怪,叫……《雷雨》?!他们到底要演什么啊?!!!
卡缪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右边,正直严肃地平视前方,欣赏着大合唱,眼珠以旁人无法察觉的角度溜溜地斜瞟了一下颜钧的节目单,少顷后,他也默默地了拿起自己那份,不着痕迹的看一眼某个话剧节目。
此时,舞台上的大合唱正进行到最高峰,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轻缓的音乐。
在美妙悠扬的音乐声中,领唱的张嘴动作突然变得缓慢,合唱团人员就像没了电的玩具一样僵硬、降调、走音,最后集体定格在夸张的O形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