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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刮了我鼻子一下,手臂松开些,算是半搂着我的腰,笑,你脸皮怎么就厚不起来呢?
顾嘉桢在前面讥讽,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脸皮那么厚啊?
我赶紧也鄙视地看着宣柯,就是,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脸皮那么厚啊?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皮厚不好么?至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此话一出,车里顿时有些沉默。
顾嘉桢在前面发着短信,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向;宣柯只是搂着我,轻轻把玩我的头发;而我在想,我可能永远都不能像他那样,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决绝地改变自己。
在一定范围内,我的脸皮仍旧厚不起来,我还是习惯稀薄地活着,没有那么多欲望,和挣扎。
到火车南站以后,宣柯去买了高铁的票,问我和顾嘉桢,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顾嘉桢说,帮我买一听热露露吧。
我说,我要吃八喜。
宣柯拧眉,大冷天的吃啥八喜?!
我翻个白眼,就是要大冷天吃八喜才过瘾。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癖,就好像夏天一定要盖棉被吹空调,冬天一定要在寒风中吃冰激凌。
宣柯重新打量了我一遍,说,你个变态。
我扑上去掐他,你到底买不买嘛?!
他把我摁回座位,你属螃蟹的啊?动不动就掐人。
顾嘉桢在旁边笑出声来,你们俩可真逗。
我微囧,半垂着脸不好意思说话,宣柯摸了摸我的头,乖,哥哥给你买八喜去。
在高铁上顾嘉桢和Eric讲了一通电话,我和宣柯分吃了一个大八喜,完后就到天津了。
我很是不平衡,从学校到我家要坐二十九个小时火车,到他家却只要高铁半小时,也忒他妈的近了。
21:人生有八苦。。。
去之前我一直有些担心,听说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诡异的关系,所以我特怕宣妈妈嫌弃我配不上她儿子,拖他们家基因的后腿。
结果去了以后,宣妈妈拉着我的手就眉开眼笑,小乔啊,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盼了好久了。
宣爸爸乐呵呵地替我拎过手上的东西,板起脸对着宣柯骂,你小子怎么也不知道帮小乔拎一下东西?还当人家男朋友!
我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在两老溺爱的视线中幸福地颤抖,觉着我人生该知足了。
接着他们把我拉到沙发上热情地问东问西,整个过程压根儿没正眼瞧过宣柯,我就看着他一个人坐在沙发对面,喝着水悠闲地望着我。
聊了老半天以后,宣妈妈忽然一拍大腿,哟,都十一点半了,我得赶紧去做饭了。
我跟着她站起来,阿姨,我也去帮忙。
宣爸爸拉住我,不用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