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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衍修看着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皱眉,“你该回去了。”
静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她大概再半小时就醒了。”低头看看床上那个昏睡的病人,坏笑,“煮个粥你会吧,煮好了先喂点米汤给她,喂汤你也会吧——靠,居然踢我!”
“团抱你会吧,给我滚蛋。”
饿,好饿好饿。
胃液似乎将最后一点食物消化完毕,开始消化起胃袋来了。她艰难地转了个身,迷糊糊地睁开眼低声呻吟起来,饿死了,快饿化了。
“醒了么?都睡了一天了,应该要醒了。”单衍修伸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起来吃东西。”
顾不得还在生气,她有气无力地睁眼问道,“吃什么?”
“米汤。”
米汤!
稀得透光清得见底的米汤也敢拿来给她这个营养不良的病人吃,这妖孽有没有良心在?她咬紧下唇,带着血丝的眼狠狠白了他一眼,很有骨气地扭头,“不吃!”谁稀罕你那清得见底的米汤,切~
“张嘴。”
她倔强地抿着唇,脑袋撇到一边去,不哼不哈,不理不睬。
舀满米汤的勺子强硬地往她唇间凑,试图撬开她的嘴。可越是这样她越发抿得紧,脑袋还左右摇摆起来,就是不张嘴,就是不如他的意。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没有什么时间。”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声调平缓却极有威慑力。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极是不屑。
他果然再不言语,而是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准备强灌。作为一个虚弱的病人,她的反抗其实很有限。哪怕是她全身的细胞在嚷着要反击,最后依然是落败,很惨很狼狈地被他摁住。她呼呼地喘着,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他的爪下咯吱作响,力量悬殊之下只好认输,“我喝,我喝,你放开我先。”
他的脸色很臭很难看,但还是缓缓地松开手。想来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万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叭叽’一声捏碎了恐怕连拼都拼不起来。
她翻了个身,吃力地撑起半坐在床上,那样子看起来柔弱又无助。
他的脸色缓了缓,端起碗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她抬眼看着他,微湿的唇瓣轻启,像是要将米汤吹凉一些。
他将汤匙往她的方向斜了斜,“不烫了,可以喝的。”
她扭动身体略往前倾,在距离汤匙尚有一拳的距离下张开了嘴凶猛地用力喷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