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讲正经的。”万俟谦收起了调笑的表情,认真的看着她,“我父亲出事我必须立刻赶回去,万俟家族需要我,你手臂上有枪伤,一个人在开罗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要随随便便冒险,尽快回国去。”
她静静的点头,“放心吧,你父亲一定会没事的,放宽心。”
万俟谦苦笑片刻,“你可知道,我万俟家族的人如果忽然身患重病,原因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说出了不该泄露的天机。”
她沉默下来,垂下双眸,面对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万俟谦。
但是她忽然觉得脸颊一热,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万俟谦的脸移开。
“你……”她瞪着那似乎有些jian计得逞的万俟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走了。”万俟谦的表情又正经了起来,正经的让她不好意思继续训斥万俟谦,“你多保重,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号码已经存到你的手机里面了。”
他说完之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罗的阳光很强烈,浅棕色的眸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万俟谦驱车离开,车速飞快,她转身赶去医院。
这几天开罗基本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医院一直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少了些许,但是病房的爆满程度依旧不减。
王博义此时靠坐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书,似乎在认真的阅读着。
她心中冷笑,但是却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王前辈。”她站在王博义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娅菲死了。”
她清晰的看到王博义的瞳孔猛然一缩。
王博义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勉强维持住平静的表情,只不过笑容依旧有些苍白,“娅菲死了么?好可惜,因为给你办工作证的事情,我还见过她几次。”
“只见过几次么?”她甜甜的笑着,“王前辈是不是看到我出现在病房很诧异呢?哦,不对,你不应该奇怪的,因为你很有可能已经从某位同事那里得知我已经平安回到记者站的消息了,对不对?”
王博义勉强笑了笑,“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她挑眉,笑的越发的甜美,“王前辈,我自问十分敬重你,你我之前从未谋面,更别说哪点得罪你了,所以我很想问你……你我究竟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王博义到底心虚,被云流霜盯得低下了头,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何来害你一说,真的只是报社交代下来的任务,要去那家希尔顿酒店探听消息的,要知道你如果能够探听得到新闻,那可是绝好的卖点,对报社的生意有诸多的帮助。”
“真的么?”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王前辈,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甚至你心心念念的妻子也在看着?”
王博义的妻子是他心中的禁区,他可以容忍云流霜说自己,但是却无法容忍她提及自己心爱的妻子。
“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件事情跟我妻子何干?”
她的笑容渐渐从嘴角消失了,原本她不是万分肯定这件事情跟王博义有关,但是看到王博义这般反应,她现在无比确信。
这件事情王博义绝对参与其中。
她跟这些人无冤无仇,但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能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人性何其自私。救她的,确实原本应该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墨笙与万俟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