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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眼神散乱,脸上挂着无耻兼淫*荡的贱笑,嘴巴半开,正向外冒着浓烈的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正摇摇晃晃地朝她靠近。“呵…呵…让爷…多摸两把…不就认识啦?…美妞…”
纪然嫌恶地掩了掩鼻,继续朝后退着。“先生,你喝得太多了,我叫人来扶你去休息吧。”
“休息?”听见如此暧昧的两个字,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呵呵的乐起来。“好啊…咱…休息去…你…不该跟着…旗翌晨…你…你…你该跟着我……”
跟你?跟你一起醉死啊?!眼见着已经退到餐台的边缘,纪然扭头看向礼台,希望旗翌晨能看见她眼下的处境。敢如此放肆地在宴会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喝得烂醉的人,绝不会是普通的管理层。只是她不确定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旗翌晨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他那宝贝妹妹的身上。纪然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脸来面对眼前的醉鬼。不能打他,不能骂他,而且他喝那么高,根本不可能好好跟他沟通。那,就只有逃走了?
就是嘛,老娘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将手中餐盘一放,她做火箭状从醉鬼身边逃离。哪知醉鬼虽醉,反应倒还是很敏捷的,噌地一下就抓住了她的左手。“美妞…别走啊…陪爷…玩玩儿嘛…”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软了态度,媚声媚气地道:“人家知道了啦。你快放开人家的手,好疼的。”
醉鬼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做了决定。“不放。”
不放?老娘拿熏肉撑死你信不信?!她忍住恶心,右手抚上醉鬼拉着她的手,声音更加娇媚入骨。“放开人家啦。人家扶你到休息室好吗?”
醉鬼听见休息室三个字,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好!好!”拉着她的手松了些。
纪然趁势抽出手,正欲从他身边逃开。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嘴角一勾,眼眸一转,便收了脚步,反而伸手去扶那个醉鬼。
醉鬼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满心欢喜。突然腰间缠上了一双小手,扭头一看,美妞正冲着他笑得嫣然,顿时三魂七魄飞了九成,连走路都不知怎么用力了。
礼台上,旗翌晨的致辞接近尾声了。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想早点结束去陪小璃。只听得会场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声女人的惊呼。“先生,你怎么啦?”
紧接着,最先跑到出事地点的会场工作人员高声喊道:“有人跌倒了!”
有站得近的好事者认出此刻正跟地板做亲密接触状,貌似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是总经理!”
总经理?纪然一边扮演着好心路人A的角色,试图将跌了个狗吃屎的总经理扶起来,一边在心里嘟嘟囔囔地忿忿不平着。他是总经理又怎样?!总经理就能随便乱*摸她的背,还捏痛她的手腕,用酒气熏她,外加妨碍她吃饭吗?
旗翌晨剑眉紧蹙,大步朝出事地点走来。旗璃急急地跟在他身后,想过去看一看究竟。毕非烟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闲闲地走在最末。
围观的人群见旗翌晨他们过来,纷纷自动地朝旁边站去,为他们劈出一条通道。
通道的尽头,摔倒的总经理已被人翻了一个身,仰躺在地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纪然跪在他的身旁,正仔细地用纸巾擦着他汩汩的鼻血。
旗翌晨突然转身,想阻止身后的小人儿继续往前。可惜,迟了一步。
好奇的小人儿已经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见地上那人流下的殷红色的血,立马白眼一翻,一个晕厥,身子直直地朝后倒去。她,晕血。
旗翌晨眼疾手快,猿臂一伸,环住她的纤腰,再将她打横抱起,向眼前的毕非烟扔下一句“交给你处理!”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人儿,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得令以后,毕非烟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悠哉地踱到纪然身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喂,他怎么样?没挂吧?”
纪然没有抬眼,揉了两个纸团塞到总经理的鼻孔里,再细细擦掉他脸上残留的血迹,轻轻开了口。“血止了,扶他去那边的座位休息。”
会场的工作人员立即上前,搀扶起地上的男人,走向旁边的座椅。
毕非烟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击了击掌,引起注意。“没事啦没事啦,只是喝醉酒,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大家请各回各位吧。”
见好戏散了场落了幕,看客们皆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到了会场的中央。
纪然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跪到酸痛的膝盖,看着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的男人,狡黠一笑。叫你以后还敢乱*摸女人!
“你玩儿得还挺快乐的嘛。”见人群散去,毕非烟抄起手,颇有兴致地望着她。
“玩儿?”纪然不解地转过脸。
毕非烟冲着男人努了努嘴。“那东西不是你绊倒的么?”
“什么呀~”纪然掩着唇,嘿嘿地奸笑起来。“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啊~”
“我刚才在台上,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哦!”毕非烟凑近她身边,赞了一句。“不过,你绊得好。”
纪然横了他一眼,敛下笑容。“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吃我豆腐?我好歹也是你老板名义上的女人耶!”
“那点小事还难不倒你吧。”毕非烟冤枉地摊了摊手。“再说,你看上去不像是需要保护的女人呐。”
突然间,纪然觉得眼前有一阵的恍惚。好像以前的什么时候,有人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已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