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碰过来了,我可是男人。”他终于不笑了,从指缝里看她,低哑地说道。
御凰雪刷地扭头看他的腰下。
月白的中裤,正顶得高高的。
她慌乱地松手,飞快地躲去了榻角,捞起了被子,飞快把自己包了个严实,紧紧缩成一团。
“守着吧,给我好好守着。”他在这团圆滚滚上拍了拍,低声说道:“听清楚,记清楚,给我干干净净地守着。谁碰你的右手,我斩谁的右手,打你的右手;谁抱你的腰,我斩谁的腰,再打你的腰。”
“亲了嘴,那不是要割掉嘴巴,亲了额头,那不是要挖掉骨头。”御凰雪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反正你只是挨打而已,别人如何,你又何必管。”他平淡地说道。
公鸡打鸣了,薄白的晨曦从窗子里透进来,铺了满地。御凰雪从被子里探出头,先看他腰下面,那月白中裤已经恢
复了平静,这才往上看。
这一看不打紧,原来他一直就这样看着她,四目相对,气氛怪异。
“王爷,该准备上朝了。”有人在门外小声叫他。
他缓缓坐起来,抓着她的被子一扯,汗味儿从被子里顿时飞散得满屋子都是。
他拧拧眉,小声说:“发发汗也行,今天不要泡冷水,不要出这个小院子。晚些会有御医前来给你看手上的伤口,你要说是依着老人的祖方,用酒水泡了泡。他会问你手指上的感觉,你告诉他,很痒很麻,还有刺痛,这样就行了。”
痒麻,刺痛,这不是她给童妙音用的那种刺荆花虫粉末所造成的感觉吗?
“知道了……”她转开头,用袖子抹汗。
“我走了。”他站起来,看了她一眼,掀开了帐幔。
御凰雪起来依规矩给他行了个礼,道了声“恭送王爷”,心里悄悄继续接了句“别再来了”。
小元和小歌早就起来了,见门一开,马上端着水进来,服侍他梳洗更衣。
他用粗盐擦了牙,再用香露漱口。小歌搬来椅子,他坐下,小元用梳子给他梳理长发,束上玉冠。
他的王袍是褐色的,紫为贵,褐为下,他在皇子中的身份从这王袍的颜色上就能区分出来。
一个人能为质十二载,他的忍耐力绝不可小觑。
御凰雪突然间对帝家儿子们的争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帝麟张狂狠毒,母亲家族势力雄厚,对皇位虎视眈眈。帝琰母家虽不及嫣贵妃,但他因为会做人,在朝中得到了一大帮老臣的簇拥。而帝玥就是老皇帝的心中宝,和阿宝公主的地位相当,十分得他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