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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把袖子放下了一点,眉头紧锁,小声说道:“皇上,臣妾是来问她,当初到底给阿阮用的什么药,有没有解药。问完之后就走了,没有过多逗留。这些看守都在旁边看着,臣妾并无半字虚言,皇上尽管问他们就是。”
“朕不是责备你,只是朕想知道,她那时候有没有异样,这是不是她自己服毒自尽。”帝崇忱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说道。
“可能不是吧,上回来,卫嫣她还还斗志昂扬,说帝麟一定会回来救她,要杀光我们呢。她一向是张狂傲气的人,臣妾想,自尽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但,为什么有人会用这种方式谋害一个关在死牢里,不可能翻身的人?莫非,她还知道什么秘密?”帝琰起身,环顾众人,慢吞吞地说道。
帝崇忱眉头皱了皱,看着他说:“那就由你把这秘密找出来吧。”
“父皇,儿臣正在主办刺客之事,只恐难以兼顾,误了两边的事。”帝琰赶紧抱拳,一揖到底,诚惶诚恐地说道。
“那炫天你去办。”帝崇忱盯了帝炫天一眼,大声说道。
“是。”帝炫天垂着双臂,低声应旨。
“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不破此案,朕让你去扫七日城楼。”帝崇忱双手往身后一背,拔腿就走。
皇后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墙上深刻入石的诗,眉头紧锁,快步跟上了帝崇沈。
“看,这就是你顶撞父皇的下场。为了个女人,我看你以后都要在城楼上扫地度过了。”帝琰幸灾乐祸地笑他。
“每日能清闲自在地看日出日落,不见得比现在差啊。”帝炫天扫了他一眼,慢步走近了木栏里。
到处铺着湿臭的稻草,肮脏的东西沾得到处都是。卫嫣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白骨透着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真会是她吗?或者有人救走了她,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帝瞳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帝炫天平静地说完,拿出锦帕,包起一块白骨举到眼前看。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是御凰雪进来了。她见帝后二人已经离开,皇后也忘了叫她,于是拿出帝炫天给她的令牌,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好臭。”她掩着鼻子,快步走近了三人。
“这就是卫嫣?”她环顾四周,眉头越拧紧,“卫嫣嚣张一世,没想到会落到这般下场!”
“或者不是她呢。”帝琰故意说道。
“若不是她,她一定先找收你的魂去。”御凰雪瞪了他一眼,拿出锦帕,用力捂住口鼻,慢步走近白骨,看了会儿,嗡声嗡气地说:“若是中毒而死,骨头应当是青色,怎么会是这样雪白的呢?若是被刀剑致命,骨上也会有刀剑痕迹,怎么如此平整光滑?真是怪哉,死得这么漂亮……绞死吗?那颈骨为何是好的?拔舌而死?那真是很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