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生慌乱诧异的神情尽收眼底,周熠手从背面覆上阮雪倾的,随即十指交错将之扣在微凉的浅色理石砖上,防止逃跑。
“害怕什么,我锁门了。”
他看着其像被碾出玫瑰汁一样糜红的唇,就连因呼吸而微动的幅度都足够you人,更不用提被欺负后绯色的眼尾。
只感觉体内沉寂了许久的因子越发活络,叫嚣着蠢蠢欲动。
周熠按捺住快要沸腾的情绪,可气息却不受控的沉重起来,浓密的睫毛半遮住浅色眼眸,似天际刚泛起初亮时那抹朦胧的蓝,低沉的嗓音听得她耳廓酥麻。
“外面谁来了。”
他俯身贴近,脖颈处悬挂的冠军指戒顺阮雪倾半敞的衣领落在柔软上,冰得她肩膀一抖。
阮雪倾刚想胡诌个借口,就听其继续,“陆哥,是陆时聿吗,你住在他家?”
周熠察觉到不对劲了。
虽然是早晚的事,但怎么偏偏赶在这种时候?!
她清秀的眉为难地轻蹙着,透过卫生间的半透磨砂门隐约瞥见外侧晃动的人影。
这里正对客厅,若是陆时聿发现自己不在、挨个房间查看,他们准保会被所有人发现。
阮雪倾决定先安抚周熠,等顺利出去再说。
于是装作被他吓到的样子挣了两下,结果熊前的扣子又蹭开一颗。
大片的雪白明晃晃的闯入视线,令人难以忽视。
“我跟爸爸吵架离家出走了,无处可去,在哥哥家借住段时间不行吗。”
周熠原本还因女生的反应不悦,瞄见下方一片美好的风景,耳根却忽然浮起一层薄红,稳住心绪镇定道:“是没问题。”
“但明知他喜欢你,还住进来就有问题了。”
“你该不会在脚踩两条船吧,宝贝。”
阮雪倾被说的一阵心慌,对上少年的剑眉星目,无比清澈的眼眸中有危险在暗闪。
像只锁定猎物的恶犬,只等其露出破绽、随即扑身而上。
修狗要长脑子了,怎么办,急。
估计解释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阮雪倾干脆逆向思维,身子前倾着贴上周熠,清淡好闻的柠檬香在鼻尖蔓延开来。
若隐若现的弧度挤压得越发明显。
她挑dou地勾起少年的下颌,又顺紧绷的下颌线游离至其滚烫的耳垂,轻捏数下,“阿熠愿意的话,也可以成为第三条船。”
果不其然,上一秒险些被撩得乱了心智的周熠仿若当头浇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恨自己没出息的嗤笑一声。
宽大温热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女生的脸捏在虎口,近得快要双唇相贴,“当我是七秒钟记忆的鱼吗,任你随意戏弄?”
“你那好哥哥知道齐宥礼的事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周熠?!”
阮雪倾被他捏着脸颊、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一双泛红的小猫眼慢慢浮起层雾气,像快要被惹急、亮出锋利爪子的猫儿,姿态中带着倔强。
“你啊。”
她话语一噎,被周熠不假思索的话说得羞耻难耐,气愤的骂道:“你无耻!”
“说一句也不行。”
周熠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语气终是缓和几许,这要换别的女生这么不知好赖,自己早给人怼自闭了。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除了钱,我跟他们比哪哪都不差,你就这么没品么。”
这话换做别人说,阮雪倾高低得怼一下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