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喜欢长公主而已,长公主又不是大道,一定要喜欢吗?
不喜欢又能怎样?
彼时的沈玉目空一切,无所谓的想着。
江景焕骤然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爷爷常说,无欲无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时的江景焕不懂,这种人怎么会可怕呢?!这样的人不应该更省事吗?
可现在,江景焕懂了。
面前的沈玉,一副仙人模样,高高在上,好像没有什么能困住她,让她的目光为之逗留。
从一开始,沈玉,就没有在意过,他以为的把柄,以为的资格,以为的条件,都不过是一种假象,一种沈玉特地为他制造出来的假象。
她让他的“把柄”越收越多,让他越发自信,自以为有了谈判的条件,然后再以这番姿态出现。毫不留情的击破他那可笑的骄傲。
呵!
沈玉,你果然,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啊!
沈玉发现,江景焕原本颓败的目光里又焕发出一抹异彩,沈玉皱眉,鼻尖耸动,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所以,你还有事吗?”
沈玉张嘴,天色暗沉,她的耐心也逐渐降到冰点。
她起身,挺拔的身姿在这间宇内顶天立地。抬手即可搓磨一方。
江景焕深深的看了沈玉一眼,然后不甘心的撇开目光,幽幽然。
似是不甘心的添了一句:“你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
“沈玉,我等你。”
他望着离去的背影,坚定的,呢喃着。
沈玉还是走了,她没有停留,没有余光,江景焕的言语好像在她心里并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出了客来安,沈玉看着恭候在门外的符聪,笑笑,明明还未到酉时。
不做犹豫,抬腿即上。
“去宣德门。”
符聪低声应下,然后扬鞭,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沈玉懒懒的坐在一侧的位置上,望着渐远的客来安,有些愣神。
客,来,安。
还真是熟悉又叫人怀念的名字啊!
天下人取名果然大同小异。
沈玉敲着不知名的曲调,眼睛微眯,眼角偶尔露出不知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