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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安容有些话便再说不出口,她垂了眼整个人透着无奈,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你也说了,我们何必这样,你了解我的性子,我也知道你的脾气,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分开。”
“分开了你就真能过得好?”祈悦却似听不懂一般,“你看事情太浅,想的不够深。”她重调整好了表情,“她那样的真的不合适你,我前面说的都是有道理的,这种事上头,家庭关系越是好的越难弄,人越是有孝心越容易放弃,你对她的家庭了解多少,她和你主动说过多少?她妈是个强势的人,父母眼里孩子走上歪路全是怪别人的,你拐了她女儿带她走不归路,将来就算你们在一块儿了,那样的婆婆你受得了?她爸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典型的老思想老古板死要面子的直男癌重症。”
“你不要那样说她的家里人。”安容忍不住打断。
祈悦无所谓地耸耸肩:“事实就是那样,她是不是从不敢和你多提家里的事?”
“她和我说过的,”安容正色道:“她不是你嘴里想要说的那种人,她一直在一点点和我说起她家里的人家里的事,我去过她家的。”
“那你还不清楚,你们将来会怎么样?”祈悦说完,突然似玩笑般说道:“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的事捅了让她父母知道,她会怎么样?别说,我还挺想这么做的,你也好早点死了心看清现实。”
“祈悦。”安容一听她这话脸上的表情瞬时严肃了起来,她再了解不过这人,越是玩笑着说的越是会做真,她四下看了看压下了声音:“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她一双眼儿便盯着对坐的人瞧。
祈悦与她对视,漆黑的眸子缩了一下。
这时候,服务员又端了菜来,她俩人谁都没有说话,上菜的人陆续把菜全都放上桌,见她们也不动筷说道:“你们的菜齐了。”离开后又朝着她们瞧了眼。
直到确定再不会有人打扰,祈悦才轻声问道:“你看不起我什么?”
安容先是抿唇不语,直到对方又再把刚才的问道重复了一回,她这才叹了口气:“祈悦我从没有看不过起你,无论你曾做过什么,我们是从孤儿院一道出来的,你做过的那些让我伤心让我难过,可我从不曾看不起过你。”她说到此微一顿,看了看对方的脸:“你过去总说我自卑,可事实上,我和你谁更自卑一些你最清楚,我这话你许是不信的,可我是真的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你,没有过,连一丝那样的念头都没有起过。”
祈悦看着她仍是不说话。
安容继续道:“我也没想过要把你从我的记忆里彻底抹去,或是完全否认了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抹不去也忘不了,可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我还是那句,我已经有了我的新生活,她是我想要一辈子的人。”
“动真情了?”祈悦插嘴问。
安容看了她一眼轻点点头:“动了。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想有一个伴,无所谓会不会一起到老,和之前的那些也没什么两样,可后来就不一样了,她人很好对我也好,和她一块的时候不用担心什么,有安全感也自在,她想要的生活和我的一样。”
“那不是动情只是你有了安全感。”
“不是。”安容摇摇头:“我知道只图安全感和心里头喜欢的区别,我喜欢她是不知不觉的事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讲不清,可我知道我喜欢她,祈悦我知道你肯定是找人查了她也找人盯了我,我想你也是看出来她对我的不同,才会提前回来和我说这些的,祈悦你有多大的本事和手段我清楚,你对我怎么样我不在意,可你要是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看不起你的,就算念在过去的情份上你千万别让我有看不起你的一天。”
“你现在是真有本事了,懂得拿话来将我了。”祈悦眸子变冷等她全都说完这才开口:“按你这么说,她要有个什么三灾五难的也全怪在我头上?”
安容不接她的话只拿一双眼盯着她看,神情明明白白地将心思告诉对方。
祈悦迎着她的目光半点不让,“你真的觉得你能吃定我?”
“没什么吃不吃得定的,你真要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我总能管住我自己。”安容将曾经说过的话再重复一回:“你也不用拿她来做伐,她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就算你用了那样的手段,也未必就真的能够拆了我们。”
“那你怕什么呢?”祈悦冷笑着反问:“反正拆不了不如就试着玩玩看。”
“怕麻烦,我不喜欢玩什么虐恋情深,虐身也好虐心也好都不要,也不想精彩缤纷起起落落,爱得死去活来的那是受罪,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朝九晚五每天为三顿饭忙碌,这样的生活庸碌可是踏实,我和她都是只想要这样生活的人,从来没有人像她那样,让我有这么踏实的感觉,哪怕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有过这么安心的感觉,我不用去猜她想什么,我也不用去担心她会做些什么,更不要去想将来会怎么样,我不是逃避也不是不在意,我是知道,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我也吃过她的醋,以前是因为不够信任她,现在是因为我想独自占有她,”她难得一口气说那样的多,嗓子就有点发干,伸手拿了杯子浅抿了那么一小口水:“你做什么想什么总是按着自己性子来,什么是你觉得好的什么是你想要的,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来做,可现在,我要选择我自己要的。”
“我让你做的那些可有过错的?“祈悦垂了眼指一下下点着桌面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