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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秋有些嫌弃的抽回手,他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全肿起来了,红彤彤一片,还布满了黏糊糊的口水。
“脏死了,全是你的口水。”说着在鸠的兽皮裙上蹭了蹭。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鸠突然喘了一声,眼神又黑又沉的盯着他,就像是两潭黏稠的黑水。
乔秋吓得立马抽回手,往后退了几步,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吧?
鸠有些委屈的低头看了眼,又望向乔秋,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乔秋不理他,拿了张新的兽皮打算抢救一下他的沙包。
鸠看他这动作,也顾不上别的了,他跟着蹲在对方身边:“别打了,你看你的手,都肿成什么样了,我去给你拿药。”
每个兽人家里都会备着点治疗外伤的草药,毕竟他们出去捕猎,受伤是常有的事。
乔秋把沙包重新弄好,洗了手,这才任由鸠在他手上涂药。
药也是鸠嚼碎了涂在他手上的,还是混了口水进去,洗了跟没洗,区别真的不大。
虽然受了伤,但乔秋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以后面对那些野兽和心怀不轨的兽人,肯定只能靠肉搏,谁会给他机会往手上缠东西。
就当提前适应了。
“你别想偷偷把我的沙包扔掉。”乔秋见鸠的眼神频频飘向旁边的沙包,就猜到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鸠不太高兴的把手背到身后。
乔秋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拿捏住了鸠,但实际上心里堵的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家伙。
他跟晏亲过嘴的事,纸包不住火,迟早会传到鸠耳朵里,到时候他再坦白,估计就完了。
被抓到了再坦白,跟自己主动坦白,虽然都会死得很惨,但程度是不一样的。
乔秋心想,他临走前都这样千叮咛万嘱咐了,还有晏在场,那两个家伙总不能还说出去吧?
当初乔秋在祭坛底下,猝不及防被晏表白,他当时脑子有点乱,心里也知道是晏同意了跟迟生带他离开。
后来晏说给他考虑的时间,想好了就去找他,乔秋一直没找他,难道不就是拒绝的意思了么?
倒也不是乔秋故意拖着他,这段时间他触了鸠两次霉头,根本没机会出门,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总之他没给晏回应,对方却主动过来找他,还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就亲过来了。
乔秋是背对着那个雌性家的方向,他看不到对方出来了,这很正常,但晏面朝着那户人家,又常年外出捕猎杀敌,他比乔秋敏锐的多,估计那两个人刚出院子,晏就发现了。
他是故意在那两个人面前亲乔秋的。
为的就是断了乔秋的退路,让他坚定的选择自己。
乔秋不是很懂,晏为什么非要掺和这趟浑水。